老兵龙车,深夜在二号位站岗,海风吼叫着,海浪不时地冲击岸边的礁石。他警惕地注视海面上的动静,生怕放过一丝的敌情,他知道身后是母亲。

  人的精力有限,夜深人静时,容易犯困打盹。还有十几分钟就要换岗,他伸了伸懒腰,这一伸不要紧,警惕的大脑好像被关闭,失去了短暂的记忆。

  突然,他从短暂的休克中挣出,恢复了知觉,不好!海上飘来一艘橡皮艇越来越近,他惊了一身冷汗,大脑中枢立即做出判断,这是一股反攻大陆的敌特分子。怎么办?回去报警是来不急啦,他选了一个有利地形,端起冲锋枪向天空打了一梭子,把寂静的海岛惊醒,不到半个小时,守岛官兵全歼入犯之敌,龙车立了战功。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儿子龙马接过父亲的枪,仍然在这里站岗。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望月无明,望水无影,他只好沿着海边踱来踱去,两条脚变得僵硬起来,眼前黑咕噜隆咚,他顺势靠在一块礁石上睡了过去。

  忽然,儿子龙马耳膜被一阵“簌簌”的脚步声震荡,难道是敌人上了岛,他有些惊慌,顾不上三思,似醒非醒地扣动了扳机,对方一声惊叫。他暗暗高兴,打中啦!他梦游似的走到被打中的物体前,正想仔细辨别,突地!地下的物体站立起来:“龙马!你想打死我啊!”他吓得倒退了几步,稳住神一瞧,原来是战友侯卒,本来就大的嘴,张得更大。庆幸是那发走火子弹正好打在侯卒冲锋枪弹夹上弹了出去。

  当过兵的人都晓得一个顺口溜:当兵不当司务长,站岗不站二班岗。孙子龙炮,接过父亲的枪。那晚,他刚进入梦乡,就被人叫起,滋味太不好受了。他来到爷爷、爸爸站过的那个哨位,望着时隐时现的明月,触景生情,有点思念起家乡,还有那心上人……

  “悉悉”礁石那边传来动静,他蹑手蹑脚地向礁石靠近,借着月光,一副男女亲昵的镜头映入眼帘,做梦都不敢想,那男人竟然是班长,他一时不知所措,进退两难,进是搅人家的好事,退是知情不报,犯了袒护班长的错误。怎么办呢?他最终选择了退却,因为班长对他不错。

  纸里包不住火,班长同当地女子相好的事,还是被捅了出来,连长在全连大会上,宣布了对班长处分决定,班长是连的军事骨干,重点培养的班干部苗子,却在感情上走了火。

  年底班长退伍返乡,龙炮接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