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作战胜利70周年的日子,在纪念抗美援朝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笔者回忆起19年前在北京见到抗美援朝战争司令员彭德怀军事秘书杨凤安老人的情景。

2001年4月11日,是人民日报发表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50周年。我多年跟踪采访报道魏巍笔下的人物、志愿军老英雄马玉祥。经过几个月的反复联系筹划,我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一小时节目部的责任编辑高岩共同策划节目成功。2001年3月28日,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节目部特邀进京参加节目录制。参加录制大型谈话节目《午间一小时》名人相约星期五节目。这些当年参加过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斗英雄和老兵们,倾听着著名作家魏巍和笔下的英雄谈话,他们共同回忆起了50年前炮火纷飞的朝鲜战场;忆起了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壕里千金一刻的促膝谈心和采访,一个拿枪一个拿笔;同仇敌忾、友情共铸。

2001年4月9日上午,在林源森的引荐下,他的好朋友驾驶着面包车向香山的方向开去,大约50多分钟我们在去香山深处一个干休所停了下来,一个高个魁梧的老军人在有军人站岗的门口等着我们,我和马玉祥,范石进和林源森下车后,林源森首先介绍了抗美援朝战争司令员彭德怀军事秘书杨凤安老人,然后介绍了魏巍笔下《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中的典型人物志愿军老英雄马玉祥,他们握手后,杨凤安老人把我们迎进了他的二楼客厅,在客厅里他们谈着抗美援朝战争的趣事。杨凤安老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英雄马玉祥。

几位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战士们聚在一起,有关战争的话题他们都特别感兴趣,他们都饶有兴趣地听抗美援朝战争司令员彭德怀军事秘书杨凤安老人在讲述战场上的一段段惊人的战斗故事。

这时,杨凤安老人说我已经订好了饭店,我们在那里边吃饭边聊天,我们一行来到了一个干休所门前的饭店,服务员给我们端上茶水,开始准备午餐了。坐在包房里这些老战士们又开始与杨凤安老人了解那段抗美援朝战场上的一些情况,杨凤安老人讲到兴奋处,他说:1951年的元旦,彭德怀司令员与抗美援朝战争指挥部的副司令们举杯庆祝元旦,这时,接到下面军部发来的电报,电报员读着电报:你们在那里喝酒碰杯,我们还没有饭吃。彭德怀司令员脸沉了下来,把酒杯摔在桌在上,洪副司令(洪学智)你怎样保障的供给啊!洪副司令沉静了片刻说,不会吧,我把三天的供给都发下去了,这时,彭德怀司令员立即派军事秘书杨凤安去了解情况,一会儿功夫军事秘书杨凤安把了解的情况向彭老总进行了汇报,原来是军长和政委闹矛盾,把情况反映到了司令部,实际上部队的三天保障已经发到连队。彭德怀司令员又端起酒杯向洪副司令(洪学智)赔礼,错怪了。

聊天的过程中,马玉祥还向杨凤安老人介绍了我,他说这个胡志国跟了我十几年了,对我很关心,我也顺便向杨凤安老人问了两个问题。我说杨老,一般的司令员都喜欢用女秘书,那么彭总为什么用男秘书?杨凤安老人回答说,彭总率直的性格,特别是在战场上,男秘书干什么都方便;我接着提问,在那个彭老总挨整的年代,你没有受牵连啊?杨凤安老人用手指着嘴巴说:我这里要是多说一句话也没有我的今天了,那时我就哑巴,问什么都不知道啊,否则能有今天吗。

席间,杨凤安老人热情地招待马玉祥等抗美援朝老战士们,我们下午还要去见马玉祥当年的抗美援朝时期的团长范天恩老人,我们一行走出饭店,杨凤安老人依依不舍地送我们,饭店老板和服务员见杨凤安老人这么盛情,就问杨老今天你招待的是哪里的客人啊?杨凤安老人问他们你们学过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这篇文章吗?他们说学过啊!他指着马玉祥说,他就是在朝鲜战场上救小孩的红高粱马玉祥,饭店老板和服务员一下子围了过来,非要留个影才行,饭店老板说这也是我们饭店的荣誉啊!我举起照相机留下了这个美好的瞬间。

杨凤安老人派车将我们送到香山的另一处干休所,我们坐电梯来到了8楼,见到了原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的38军112师335团团长范天恩,50年后的首次见面,那时马玉祥曾给团长范天恩当过一段通信员,老团长高兴地喊着小马来了,团长的老伴也是团部的卫生员,对马玉祥特别熟悉,他们有很多的话题。我问了团长范天恩一个问题,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里列的烈士名单李玉安和井玉琢为什么后来还活着?老团长范天恩说:魏巍来到38军112师335团采访的事,他不知道,后来有许多记者都问过他,由于战场牺牲的战士多,他们受了重伤被救转移到后方医院。这些资料都是一营长王宿启当时在前线提供的。

几天后我们离开北京回到了通辽,不久还接到了杨凤安老人的电话,说那饭店老板和服务员等着合影照片呢。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杨凤安老人今年已经90多岁了,祝老人健康长寿,享受晚年的幸福生活。

上图马玉祥左一与杨凤安老人交谈

下图马玉祥右一与当年的老团长范天恩中间侦查英雄范石进左一亲切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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