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邵魁老师从辽宁回到家乡延寿,邵永新站长组织银河悦读长寿湖分站文友们召开了一次内容丰富的座谈会。会后茶余闲聊时得知邵魁老师此次回家乡本来是原计划是去呼兰开个关于萧红文学座谈会议的,虽然因为疫情取消了,但故土难舍,他还是回来了。

提起呼兰,那里也曾经有我少年时求学的身影,当年的萧红故居里也曾有我初次踏访的足迹。久违的呼兰往事勾起了回忆,岁月如流水,不经意间,三十年光阴飞逝。

1989年的金秋,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在呼兰师专不期而遇。那时的呼兰师专男生们住的都是大寝,一寝室上下铺一共十四人,落地为兄弟,开学当天晚上各寝室就报了生日排了座次,我在寝室最小,哥哥们都叫我“老疙瘩儿”。

第一个周末,家在当地的老八领着兄弟们到了萧红故居,几间古色古香的老宅,屋里陈列着她生前用过的一些物品,她写的一些作品,墙上挂着一些名人挽悼她的字画,院子里有一尊她托腮沉思的塑像。也许她做梦没有想到多少年来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因为她的一部《呼兰河传》而声名雀起,也具有了传奇色彩。当然近水楼台,我们这些学中文的在跑图书馆的时候,也自然而然的多一些关注了《生死场》等她的作品。另一个去处是镇北部的北岗公园了。公园面积不小,树木茂盛,楼台亭榭掩映其中。最难忘的是这里有一株号称亚洲最高的百年老仙人掌,在人工架起的棚帐里,他顽强地生长着,还开着花。在他的脚下,人是必须抬首仰望的,因而显得那么渺小。西岗公园因为她的高大和长寿而在人们心中有了特别的挂念。如今这两个地方已经成了人们到呼兰必到旅游参观景区。

在美好的而短暂的大学校园生活里,憩园里有电影院让小伙伴们开眼界、放轻松,爱打篮球、踢足球伙伴们常常汗流浃背,爱看书的晚上都早早的到图书馆阅览室去“抢沙发”,可以扫荡杂志期刊,可以借阅学校的丰富多彩的藏书。喜欢的古典诗词、小说佳句摘抄笔记弄了好几本,至今我依然保留着。同寝的老九是个武侠迷,张嘴闭嘴神叨的,小说没少看,武功没见长。业余时间除了读书,还学习吹笛子、太极拳、毛笔书法,一天到晚忙的不亦乐乎。还记得端午节时同学们天还没亮就老早地跑到呼兰河畔,笼起篝火又唱又跳的疯……终身难忘的是班主任郭自轩老师,我们亲切叫他“老头子”,他三天两头地组织全班人搞大学生技能比赛活动,在组织能力、表达能力、社会交往能力各方面锻炼大家。

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一本本毕业留言册在同学间开始传递着彼此的留恋和祝福。在毕业的联欢晚会上,有的同学掉泪了,相聚真的太短暂了,从此天各一方,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毕业十年的时候,我们班级大部分同学在暑假时回母校聚会了一次,十年的世事沧桑,万千感慨尽在酒杯里。四年前同寝室大哥回五常老家过年时突发意外病故,依依送别的同学集体决议对大哥家刚上大学的孩子每年定时集资捐助直到他毕业。

如今呼兰已经变成了哈尔滨市的一个区,母校呼兰师专的校园经历了哈师大呼兰分院的繁华后,几番闲置好不荒凉……班级毕业集体合影里的同学有的多年失联,大哥家孩子已经大学毕业在沈阳工作了。

2019年进行的扫黑除打掉了呼兰的“四大家族”,呼兰的同学说,呼兰终于晴天了!缘起缘散,梦圆梦醒,希望呼兰的明天会更好,天更蓝、水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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