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爱写信,二十六年了,每每拿起心爱的笔,都舍不得放下,二十二岁做母亲,初为人母,多少不懂?白鸽寻答案,怎么找答案?

       父亲带我去新华书店买资本论,那时有的传媒是报纸,北京青年报,我和它在一起。婆家门面房两个卖木皮的东北女人,她们真的与众不同,透着干练,帅气风韵。不同我娘家胡同里和婆家几个院子的生命们。

       胡同的人们,夏日里光着膀子,穿着舒适念旧的红片懒,不多的固定款式的老北京布鞋,男人们穿着一条条赭石色,浅灰色的休闲款肥短裤,露出来的腿是各种不健不美,令我不舒服,板爷儿的上身多数也丑陋,应该是他们从不锻炼吧!文化下文明,我的父亲和他们略有不同,他穿长裤,怕是他的一生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夏日里也都是只穿长裤。

       计划经济的童年,文明程度比较固定,文化的一个生命样式是北京问候,您吃了吗?然后是微妙心意下的聊与不聊,不再聊的时候占了九成半还多。女人们,年长些的穿的是一种右侧系扣子的深浅不一的咖啡色筒裤,或者就只是裤子,买菜做饭都是它,单色或碎花的松紧腰人造棉裤子穿的人最多。年轻人的穿着,有很时尚的,有完全跟风的,有自我个性的,我就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自由性情!毕竟流行的时尚不适合所有人,再有都穿一样也是“怪”非是在校园。

       白驹过隙,岁月静好。记得我的一身早春,夏末的装束,上身一件流行的藏蓝色一字领棉质紧身衣,配一条同色系高腰弹力紧身牛仔裤。那是轻盈地一个自己。

         夫家院子里的生命们,大同我娘家。单就我们两家则是有差异的,爱人的爷爷打理自己很是精致,刮脸,理发,中式对襟上装和标准开口六寸五的下裤,爱人的奶奶则不同,标准农妇,那种大肚子,富态型的老年人。我的外婆,她是湖南籍,七十年代做过一侧的乳癌全切手术,上过扫盲学堂,写一笔清秀的字,外婆写给母亲和我们的信,我见过十几封,或者是更多,她和我们同住的时候是胡同里安静小萱的风景画,巴掌大的雀斑脸,不苟言笑,大嗓门的会打太极拳的个性的魅力生命,她不用洗衣机,不吃包菜,大头鱼,西红柿皮,酱油还有黄酱,来自水乡的外婆只吃大米饭。

      再说回写信,白鸽会写给家里的亲人,公公过70岁生日,我写给他的信,把他看得落泪了,写给夫家雪妹妹的信,令她凝着我眼睛极缓慢的说着只两个字,心疼。再有写给艳子的信,她的回信比我书写的字数还多,并且还同信给到我一枚“太阳花胸针”,还有很多只是写了,结束不美或者根本就是没有丝毫美的生命样式……

       今晨的这一段故事主要心意是,书写过往不是为了记住更多的兴奋与不快,是从中汲取,沉淀修为。人生就是个过程,每一步,每一笔都只是过程,就如同是在积聚,缓慢着绘画,力求完整的完成一幅人生的独特画布。每一笔颜色都是随那刻的内因外因喷薄而出的,但它并不是定格,也不是影片,是变异的画布,改与不改,怎么改,会不会是改了再改回,都是随着大脑的思考与情绪的生命指挥行动的,百千种人生样式,并非十二种,七八种……

      故去的时光有意义,它是生命的厚度,人生画卷的定稿是在最后一刻的 ,所以生命要一生持坚,努力从容。

       关于原生家庭,再生家庭,一个人的幼年,少年,青春的大段时光,这些都是美好,是一种人生技法,是学习的过程,越是经历,就愈丰富,抛开一切烦恼,每刻必是积极……

       写信吧,写给谁,自己说了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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