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每个人都会有美好的记忆。可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是伴随着酸甜苦辣走过来的。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的农村,我出生的时候也和大家一样,天真活泼可爱。天天的和兄弟姐妹们围着父母身前身后的转游,无忧无虑。我们一共姐弟五人,姐姐是老大,我还有哥哥和两个弟弟。在我七岁那年父亲因为劳累成疾离开了我们,父亲的离去给本来就很困难的家里又雪上加霜。因为那个时期还是计划经济年代,父亲去世后家里就没有人在生产队里出劳动力了,没有办法母亲用她那瘦弱的身躯担负起抚养我们姐弟五人的生活重担。那时姐姐刚刚读初二,哥哥在小学三年级。母亲背着四弟忙完家务还要去队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家庭生活的困苦无法想象,那个时期是我们家最为难的时期。

  那时生产队里没有劳动力,到了秋天是不愿意分给口粮的。我记得有一年的秋天,队里分口粮,我和哥哥拿着麻袋去队里的场院领口粮,我们把玉米装好了袋子等着队会计来称重,被一个叫祁德兴的副队长看见后说;“你们家没有劳动力在队里劳动,不能分给你们口粮。”说完就把我们装好麻袋里的玉米全部给倒掉了,哥哥就和这个副队长吵了起来,随后找来母亲,母亲也和这个人吵了起来。无奈母亲找来当正队长的叔伯三舅做担保,这才让我们把口粮领回家里。我们也把那个副队长深深的记在了心底。父亲去世的第二年七月份我也上小学了,虽说父亲不在了,可是母亲还是我们唯一的依靠。紧接着姐姐也初中毕业了,被安排在离家二十里路的新申大队的小学做代课教师。每周回家一次,这时家里的生活略有好转。但是家里割烧柴等大的体力活还是没有人帮忙,有一次哥哥和伙伴们去附近的河套割烧柴,一不小心就把手割破了,当时出了很多的鲜血把同伴给吓坏了,同伴们赶紧用布条简单的包扎好把哥哥送回家里。母亲看到后马上领哥哥去大队的医务室包扎好,心疼得哭了,还好没有大的伤害。

  虽说生活很艰苦贫困,但是我们在母亲的照顾下一天天的长大,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在轰轰烈烈红色宣传教育,大批判和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运动中我也上了中学。哥哥中学毕业后当了大队的民办老师,家里的日子有了很大的改变。一九七二年的七月,哥哥考上了师范学校,我刚好要读初三。就在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的时候,过完春节和元宵节,正月十八这天,哥哥要返回师范学校。临走时告诉我去大队卫生所找赤脚医生的老舅来给母亲看看病。哥哥走后我找来老舅给母亲看病,老舅来到后问了几句母亲后就说;“老毛病了,打一针就好了。”说完就拿出针管和药品给我母亲打了一针,针刚拔下来时,母亲说;“我咋浑身发麻呢?”说完就倒在了炕上开始抽搐,我也不知道老舅给母亲打的是什么药,我就顺便问了一句;“老舅是不是过敏了?”老舅说;“你懂什么!”这时我马上跑去叫老姨妈和老舅妈,等我跑回家里时母亲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一切都晚了,这个时候哥哥乘的车还在路上没有到尚志,返回家里已是第二天的上午。我在当晚骑自行车去四十里外的会发镇找回姐姐。母亲的离去家里的天就塌了,家里只剩下我和两个弟弟,在亲友们的帮助下料理完母亲的后事。我和两个弟弟生活怎么办?那年我才十七岁,没有办法二姨妈和姨夫搬来我家照顾我和两个弟弟,我和三弟只能辍学回生产队里干农活,解决口粮的问题。

  我和三弟在无限的悲痛和思念母亲中,开始了在生产队里的半个劳动力的生活。因为年纪小干不了整个劳动力的活,没有办法。一年半以后哥哥师范毕业了,被分配到公社中学教书,我和三弟在哥哥的督促下又回到学校复读了。我边读半年的书在队里劳动半年,好赖中学毕业了。中学毕业后没有选择只能回乡务农,因为我是农民的后代唯一的出路就是务农。其次就是等机会考学,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恢复高考,只能推荐保送。这对我来说是比登天还难,最后就是当兵。在生产队里劳动了一年半的时间,七六年底,在哥哥和有关领导的帮助下我终于参军入伍了。我入伍后不久,哥哥就被调到县城中学工作了。没想到我这回还真就离开了农村,退伍后按照有关政策我分配到县城里哥哥的系统工作,开始了小学的教育教学。参加工作后还算是稳定。我七岁失去父爱,十七岁痛失母亲。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失去父母痛苦的吗?没有。所以说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尽管有哥哥姨妈等人的照顾可还是很痛苦的。

  人生一辈子很不容易,最重要的是端正自己的心态是非常必要的。只要心态好做什么事情也会顺利,身体也会健康。我虽然青少年时期遭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但是党的政策给了我一定的照顾,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也退了休,但是我时刻不忘党的恩情。我常常告诫孩子永远都不能忘记共产党的恩,没有共产党就不会今天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