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游客的心目中,齐齐哈尔不出名,但扎龙“鹤的故乡”却人人皆知。


  去年八月十五日清晨,我和夫人、小姨子乘大巴去了齐齐哈尔最著名的景点扎龙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来齐齐哈尔之前,我在济南家中,便在网上查阅了扎龙保护区的资料,对扎龙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有了初步了解,它是中国最大、世界闻名的湿地,总面积21万公顷,为亚洲第一、世界第四,也是世界最大的芦苇湿地,是中国首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被列入中国首批'世界重要湿地名录'。然而,这些头衔并非引起游客的注意,让大家关注的是,这里有400只著名的的丹顶鹤,属一级保护动物,据悉全世界只有2000只,占五分之一。提到丹顶鹤,顺便说几句,古时称丹顶鹤为仙客、阳鸟、丹哥、蓬莱、据说丹顶鹤是一夫一妻制,从一而终,爱情忠贞的模范羽士。 它本身的黑、白、红三种鲜明的对比色,显得温文尔雅,端庄秀丽,潇洒飘逸,清高脱俗。代表“长寿”、“吉祥”、“优雅”、“高洁”的象征。所以丹顶鹤又被称为“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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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市区出发,在不到一个小时车程中,途经满族和达斡尔少数民族居住地,路两侧是一片青砖瓦房的平房,规模虽不大,但能够看出安详和睦的生活环境。大约一个小时旅游车停在扎龙湿地景区的大门口, 大家换乘环保车进入两侧随风摇摆的芦苇之中,时隐时现,同大自然交织在一起。大约十分钟,一行三人下了车,藏身于一望无际的芦苇和花海深处,不时掠过星星点点的浮萍、睡莲身边,鼻孔吸吮阵阵苇香,眼帘挂满碧蓝的天空,这里的一切让人如此陶醉,忽然有了一种置身大自然忘记自己脱离世俗的感觉。为了有效的保护保护湿地,游客漫步行走的区域很小,大片的湿地还是保持原有的风貌,蓝天白云相融,绿草湿地相间,形成了一幅秀美壮观的图画,仿佛就像镶嵌在蓝绿之间一颗低矮的小树。


  今天不是节假日,也不是星期天。但来这里观赏放飞鹤的人特别多,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还好,我们来得早一些,抢占了有利地形,静静地等待观看……九点半钟,放飞的时间已到,只见三十多只丹顶鹤越过小河对面的丘陵,舒展着双翅迎空飞起,在观鹤的人们面前盘旋一圈,然后落在对面的丘凌上嬉戏,有的拍打着翅膀起舞;有的迈着长长的双腿,走进河边的苇丛和水中觅食;还有的嬉水洗澡,荡起浪花。果然一派仙风道骨,真不愧是仙鹤啊!


  我听过一位拍鸟的摄友说过:无论游拍、定拍、野拍,还是引拍,都应该少出动静,鸟怕人!像去百花岭拍鸟,虽然是鸟的天堂,但无一不是像鬼子进村似的,天还未亮就进棚,大气不敢吭,鸟与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拆不掉的铁幕。然而,我这次在扎龙湿地拍鹤完全颠倒了“摄友”的经验主义,这里的鹤与人近在咫尺,或翔、或舞、或嘻、或喧,时而埋头寻食、时而曲项天歌。静若处子,金鸡独立,把头半插翅中,眯着双眼,任人拍照。动似脱兔,双翅扑腾,将秀腿不停炫耀,器宇轩昂,让人欣赏。在音乐中,丹顶鹤翩翩起舞,游人纷纷拍鹤录鹤,此时此刻,在微风拂煦、湖水湛蓝映入下,俨如一幅人、鹤,构成自然和谐的生动图画!后来,我竟忘了拍鹤,情不自禁的也与鹤近距离的亲热了一把。想起“梅妻鹤子”、“骑鹤云游”的典故,也算与这些仙鹤独处沾沾仙气。扎龙的鹤与人是那样亲密无间,和睦相处!如果天下所有鸟类与人类都能这样,共处地球村,岂不是一件痛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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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丹顶鹤成了世人保护的重点对象,在景区内就有一尊洁白无瑕女子的塑像,她身旁是几只洁白如玉、头顶一团猩红的丹顶鹤,姑娘用双手亲呢地抚摸着身边的丹顶鹤,是那样的恋恋不舍……据说,这个塑像的名子叫徐秀娟,为寻找走失的丹顶鹤,她一个人摸黑钻进密密的芦苇中,不断呼唤着黎明,后深深沉入复堆河底。第二天村民们从河中打捞出徐秀娟的遗体时,两只丹顶鹤徘徊在她的身边,不停地低下带着红冠的头,用长长的尖缘整理着她湿淋淋的衣服……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她,还特意作了一首歌儿来歌颂她。不难看出,为了保护珍贵的鸟禽,人们付出了的代价甚至生命。我曾听信教的人说过,人都是上帝派到这个世上的,而这些人当中有上帝喜欢和讨厌的,喜欢的人,上帝会给他们一些灾难,让这些人尽早回到自己身边。难道她(徐秀娟)也是上帝眷顾之人吗?这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32年前,但人们不会忘记这位姑娘,她活在人们的心中。今天写这个故事,只是让人们永远纪念这位热爱大自然的美丽姑娘!


  接文章第一段的话题说,齐齐哈尔很早以前叫卜奎城,最早黑龙江江军督府就设在这里,是黑龙江省最早的省会,而不是哈尔滨,乃西北边陲重镇,外省人闯关东重要的落脚地。这里的人都知道,过去风沙是卜奎城的一个标志,曾有人戏言这里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风半年,可见其当年的大漠荒凉景象。如今,城中古旧建筑为数不多,仅存的只有几处深宅大院,而今有幸保存下来,在林林总总的楼宇中孤独地伫立。扎龙自然保护区正是这里的一处宝地,丹顶鹤在这片泽国水师守候,所以,卜奎齐齐哈尔也叫鹤城。


  观看丹顶鹤放飞以后,我们沿芦苇荡走回停车场,一路上看河道纵横,湖泊、沼泽星罗棋布,道路两旁满是绿油油的芦苇和红的、白的、紫的野花,在清澈的水面上,飘浮着片片水生植物,游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嬉戏,四周草地翠绿,野花飘香,徜徉在水乡泽国,欣赏着野生鸟类自由翱翔,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人心旷神怡。脑海里却始终浮现出徐秀娟爱鹤护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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