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延寿县和方正县交界的小凌河南岸,所以取名凌河村。

我们凌河村坐落在蚂蜒河北岸,我从小就经常去蚂蜒河里洗澡捞鱼、钓鱼等,对蚂蜒河太熟悉了。蚂蜒河边也发生过很多的有趣故事,我自己也亲身经历过几件事情至今还记忆尤新。

我十几岁时的一个夏天,我和哥哥去蚂蜒临近的孔门泡子去下串钩(钩鱼的一种钩子),这种钩子是用一根很长的线绳每隔一米左右拴上一支手指长的大鱼钩,在钩子上串上小鱼,一根绳上拴着几十支鱼钩。然后将串钩大约每隔两米左右拴上一根一米长的木棍,在泡子岸边把串钩拉开,将木棍插牢固在岸边不远的水泥里。然后等第二天早上去查看钩子,有的时候一晚上可以钩到很多的鱼,大小鱼都有。

那天我和哥哥下完鱼钩,日头就落山了。回家以后吃完晚饭很早就睡下了,因为第二天还要起早去河边查看串钩。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哥哥就叫醒我,我们去了河边,查看了几个钩子也没有发现一条鱼,等走到第六个钩子时,我发现水里一个劲翻滚就喊哥哥,哥哥马上走到跟前用手缕着线一点点往岸上拽,拽出水面一看把我们俩全惊呆了,原来钩住一条大黑鱼,足足有三四斤重。我们继续查钩子,最后钩上了大约有十几斤的鱼,我们抬着鱼高兴极了,乐呵呵的就回家了。

每当初春的时候,我们经常去蚂蜒河和附近的泡子去捡冻冰眼(冻冰眼就是打鱼时串的冰窟窿)边上的冻鱼,这样的鱼是打完冰眼后水没有冻时在冰眼里跑出来的鱼被冻死了。

有一次,我看见离岸上不远的地方的冰眼附近有两条很大的鱼,我也不知道冰眼上的冰冻实没有,就过去捡鱼。一不小心哗啦一下就掉进了冰窟窿里,那天的天很冷我爬了半天也没有爬上来,这时手和腿脚都被冻的不好使了,眼看就很危险了,这会儿一个邻屯打鱼的王叔叔看到我,紧忙跑过来把我拽了上来,马上把我送到渡口房里火炕上帮我脱了湿透了的衣服,盖上大被子暖和起来。后来又转告了我的家人,母亲和哥哥来时看我没有被水淹,就向王叔叔致谢。回到家里我挨了母亲的一顿好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敢独自去捡鱼。

还有一年的夏末秋初,这们去蚂蜒河的中心有一岛子,这个岛子很大。方圆有一平方公里左右,去那里采野山里红,那里没有人常去,所以野果很多。我们四个人去的,在采集野果的时候发现一个野鸭窝,当时小野鸭子已经离窝去找食去了,里面啥也没有我们也没有动这个窝。继续采野果子,傍晚的时候我们回来的路上,说再去看看那个野鸭窝,这一看不要紧,有七八只野鸭一起跑了出来,我们几个一商量说不要惊动它们了。随后我们就离开回家了,回家里和大人们学了这件事情,大人们说你们做得对,野鸭子是益禽类,要爱护它们,不能去破坏它们的窝。如果毁坏了它们的窝,它们就没有地方住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年代,大人小孩都很爱护大自然,爱护动物的。

一转眼我离开老家四十多年了,2015年我回老家去老船口看看,啥也找不到了,小时候的景像和记忆都没有了。宽阔笔直的水泥路面,三百多米长的大桥如同一道彩虹飞越蚂蜒河南北两岸,一派现代化景色。那时去一趟加信十八里路坐船过两条河大约单程要走两个小时,现在骑上摩托车二十分钟就到了,真是变化太大了。

蚂蜒河,是故乡的母亲河,蚂蜒河边的故事永远留在童年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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