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辽阔的大地上,建筑、城雕、宫殿、园林、音乐 芭蕾、美术、诗歌的艺术基因无处不在。

从俄罗斯回来已经有些时日,我已经笃定地相信,俄罗斯确实是一个充满英雄主义色彩而又文艺昌盛的浪漫国度。否则怎么会有普希金为爱情为圣彼得堡最漂亮的女人决斗去死的诗人?又怎会有那么多恢弘感人的大部头文艺作品?

为了验证每个俄罗斯人都具有“文艺范儿”,飞到圣彼得堡后,我便开始观察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国度。熟悉是因为政治上的地缘关系,总在新闻中听到俄罗斯消息,而陌生的是除了书本上曾接触过的一些俄罗斯文艺作品和历史外,我对俄罗斯人的真实生活了解甚少。

每个俄罗斯人都具有“文艺范儿”。短暂相处,已知为什么每个俄罗斯人都那么高冷且具备文艺气质?即使只是普通人,也依然具备某种艺术家的气质。当然,白皙的皮肤,深邃的眼睛,高耸的鼻梁,本来就是理想中的艺术家形象。可是,这些特征大多白人都具备,为什么俄罗斯人的高冷文艺气质最令人印象深刻? 

涅瓦河畔的海神像看着我。于是,带着玫瑰色雪花般的美丽想象,我在俄罗斯最大的两个城市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徜徉穿梭,欲求寻找答案。

每个俄罗斯人都具有“文艺范儿”,这话或许有些绝对。因为人生这趟列车乘客太多,能够与你相遇、相知、相守、相伴、实属不易。人的一生要疯狂一次,无论是为一个人,一段情,一段旅途,或一个梦想。

1586572561115398.jpg彼得堡涅瓦河畔的美女 洛钊拍摄

18世纪,勇敢的俄罗斯人在彼得大帝的率领下,耗费20年从瑞典手中夺下圣彼得堡,用几百座桥梁把各个沼泽小岛连接起来建成一个美丽的城市。从此城市多了,那些貌似冷冰冰的建筑和雕塑。其实建筑和城雕是城市无言的诗歌,冬宫广场上战胜拿破仑的胜利柱,涅瓦河的海神像都不乏文艺范儿。再比如,最具盛名的青铜骑士像,再比如那恢弘壮美的“三大宫殿”——冬宫、夏宫和叶卡捷琳娜宫无不被艺术包装。

在伊萨基辅大教堂与涅瓦河之间,“十二月党人”广场中央矗立着彼得大帝纪念碑,在青铜骑士像前,有青年人在朗诵普希金的《青铜骑士》,导游用汉语告诉我们那是:“我爱你,彼得兴建的大城,我爱你严肃整齐的面容,涅瓦河的流水多么庄严,大理石铺在它的两岸……”


1586572749139672.jpg       每个俄罗斯建筑也都具有“文艺范儿” ,华美的让人眼晕。

这些具有英雄主义色彩的雕像和建筑是极其珍贵的建筑艺术,称其为“地上博物馆”毫不为过。彼得大帝兴建的各个宫殿高雅华贵,除却富丽堂皇,更是有一种英雄气节,在硬朗之余更富有感人的文艺范儿。 

圣彼得堡夏宫的金人喷泉是夏日的景观。生活在圣彼得堡的人们,自是以这些艺术瑰宝自豪,宫殿喷泉前,俄罗斯本土游人从容不迫,他们说着笑着,却鲜有人去刻意拍照,呆站在景物前留影的大多是我们这样的中国人。 

莫斯科明斯克庄园的写生者,大多是美术专业的女士。倒是她们在如茵草地席地而坐,拿出画具开始全神贯注作画。在街头小广场,俄罗斯的年轻小伙甚至可以即兴邀请不认识的姑娘起舞。别忘了,除了她们不仅是剽悍的“战斗种族”,他们还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那种文艺基因无疑是与生俱来的。 

每个俄罗斯人都具有“文艺范儿”,也体现在宗教习俗里。在教堂里,人们排着长队,不疾不徐的依次向真主亲吻祈祷,听着诵经的乐音,也跟着浅吟轻唱,很委婉,很文艺的表达内心的崇敬的爱慕。 

金碧辉煌的东正教教堂,也是美好和博爱的天堂。1586573307824574.jpg在俄罗斯旅游,在街头广场亦或是在涅瓦河的游艇上,游艇上的pati,带着船形帽穿着军服马裤,足蹬高腰皮靴的男兵女兵,一双双翩翩起舞,水兵舞、哥萨克骑兵舞,节奏明快,旋律华美,配合默契。

特别是水兵舞、哥萨克骑兵舞,那舞者蹲着跳舞,旋转,一圈一像陀螺旋转,比起我们京剧武丑的“矮子功”更胜一筹,舞台上咱们是蹲着走路,人家是蹲着跳舞飞旋,满场飞,看得我们不断喝彩击掌。

在地铁和火车上,无论老少,总是手捧报纸和书本,默默阅读,很少遇到“手机控”。在风景点很少见到我们中国人的大声喧闹,总有俄罗斯人支起画架,坐在森林边上,他们既专注又放松,认真作画的同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满眼都是绝美的风光。在这样恬美的地方生活,任谁都会变得专注而文艺。

据说俄罗斯人每年要看几十场文艺演出,芭蕾、民族歌舞、歌剧。文艺生活是他们不可或缺的精神维他命。在莫斯科红场,我看到白发苍苍却超时髦的老太太。她们身材苗条均匀,烫着迷人的卷发,涂着口红,戴着墨镜,披着米黄色披风,左手拿着棕色手包,右手拄着拐杖,风度翩翩,气质高雅。有人随即举起相机对着老太太抓拍一张,老太太冲镜头莞尔一笑的刹那,真的好文艺范儿。

每个俄罗斯人都具有“文艺范儿”,我想起诗人说过,时间会夺走我们的青春,但它夺不走那些记忆,那些美好,骨子里的优雅不会随着岁月逝去。遇到这样的老人,我相信连石头上都会开出花朵的。

每个俄罗斯人都具有“文艺范儿”,这话不虚。在莫斯科街头的地下通道,在圣彼得堡的冬宫青石广场上总能看到萨克斯手或电吉他手,带着自备电源,在自由自在的演奏中自我陶醉,既有青春的面孔,也有长头发或胡须花白美髯公般的中老年乐手。

1586573467140924.jpg彼得堡冬宫广场的电吉他乐手 洛钊文图

他们那样的投入,那样的陶醉,演奏时双目紧闭如入无人之境,似乎有些神经质,他们不管有没有人给放些零钱,有没有人会停下脚步欣赏;那一刻我觉得我也是个歌者,对乐手我可以一直当瞎子,但是我绝不能当个聋子。

在俄罗斯的日子里,每天早餐时间都会听到服务生在吧台一侧演奏钢琴和其他乐器,叫做“助餐乐手”。没错,就是普通的服务生,她们不是专业乐手。他或者她,每个人都是一脸的荣辱不惊。一个俄罗斯女孩来收盘子时,我简单归拢一下递上,她淡然一笑,说“sibaxiba”(俄语спасибо音译,谢谢),从容优雅得沁人心脾。

       冬宫广场的老式马车,让人想起错失的经典,在平淡的旅游中我发现了美,归来很长时间里,在淳朴的爱里,感谢和回味这一切,在渐渐老去的人生里仍心存温暖。孩子和广场鸽子,永远彰显着和平、和谐和安好。或许,天空最美的时候不是朝霞映红时,而是万里晴空的那种辽远;或许,大海最辽阔的时候不是海浪连排涌出,而是风平浪静时,水天相连的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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