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末的中关村。我出租着一处房子。租我房的女孩子是从澳洲回来的。为了开减肥机构。第一次见她是个早一点的上午,大概九点半,她佩戴着一顶浅杏黄的帽子。我们由租赁部专员陪同在大厦的会客区填写着租赁合同。她有个助手没怎么发声音,女子也没说几句话,女人嘛,安静着很美。静逸的她是个高个子和我差不多。我们都瘦,都是美丽。

我这人固执,真的是不占人家便宜。不到一年的租期。她的美疗我一次都没做。她有让我做,我谢了谢她没做。可能是基于那时候对自己身材还比较满意吧。见她的约,很享受也很趣意。每次她都戴一顶帽子。而且把头发都装在里面。有一次我的好奇心趋使我问她:“你好喜欢帽子呀,我见你这几次,你都戴着帽子。”她微微一笑很倾城地回答我说:“出门见人要整洁,头发不弄好,哪能见人哪,我这是懒。”我也会心的笑了,同频了一会儿。对于生意,她不是好手,对于生活她有浇花般感动于我,哈哈哈。

这是一种生活状态,帽子能给人带来什么呢?那就是给到周围人形象生动的映射,你是爱生活的,你挺美好,虽然你的秀发没露出来。

第二,说一位北京住家,北京工作的南京籍贯的姐姐。南京多文人,姐姐的长辈们也是个名家。姐的发丝细细的,绒绒的摸起来的感觉是幸福的,她看我给小娃剃头,修前脸碎发。语气缓和情真意切地对我说:我是江南的孩子,其实我不建议女孩子们头发硬硬的,女人要温柔,从头发开始就要温柔。软软的挺好。”人到中年,她也有小烦恼,她会在洗完头发后,躺在沙发上让头发尽量的放松蓬松,让她显得多一些。

我在想,姐姐说的对着呢!可我的错误真的多了,给小娃剃过两次头,剪过若干次,疯狂的给我娃剃过一圈从左右鬓角到头顶宽约两厘米的一串头发。当时我就后悔了,回到家17岁的哥哥说:“我妹的淘气毛多漂亮,你太坏了。”自那起,叫了几年我们丑妹妹,傻妹妹。当然是笑着说的,而且是特别幸福的感觉。

这第三位说我的一位老师朋友。东北人,在北京教书。其实她是退休了,就是爱文字。带毕业班要考大学的孩子。她的孩子们都有出息,因为都听得进去老师讲课。老师台风好,也美。老师的一个特点是总罩着一顶帽子。假发做的帽子。她喜欢长头发。她的头发是卷卷的,刘海是偏分。就是这样长长卷卷的,有点儿贴,因为它终究是假的头发。对于这“丢发”老师她没有遗憾。父亲的去世,她太难过了。父女俩感情也太深,一头秀发不多天就掉了大半。我曾问过她,这戴假发有什么技巧吗?因为我也买过,但是带上总是要掉的感觉。她说没什么。就是瞅准了这么一套。这个淘气的女子,我的这个朋友。就是如此乐观的一个人,爱着生活,更爱漂亮。

再说一位我自家的二姐,在我20岁的时候,她烫过一次头发,是那种齐肩小卷发,很可爱的。之后就一直蓄发了。我们姐俩差两岁,我20岁,她22岁。现如今我46岁,二姐已经26年没剪第二次头发来。唯一的一次是,快春节了,我见姐姐十几年都一个模样心里有个强烈的愿望就给姐说动了,我们打车到了公主坟商圈,北京南城的老少爷们都爱光顾的一处商场,翠微大厦。在它楼里一处的发廊,走进去很不错的感觉,现代化,小奢华。给姐做了个陶瓷烫。清晰记得,她解开秀发,那如水波的头发啊!羡煞了太多双眼睛。她的秀发太美了,浓黑靓丽瀑布一般!姐姐一般都是编辫子,或者盘起来,插一根簪子,也像极了一根短些的筷子。我只不超过五次见她梳头发,她特别像我儿时童话里的一个人,长发妹。

姐姐的生活规矩得很,朝九晚五,姐夫给姐的雅称韩八点(20.00会睡觉,早上5点多起床,几乎没变过,除了我们父病重的几天例了外。)

所以我体会这发型和生活状态关系很大,一个人,常年不变的发型她大多不会太情绪化,哈哈哈。

女人与头发。真的是亲是真爱。我与头发的故事是:三岁是娃娃头,六岁是三齐头,九岁烫了一天头,十岁到十五岁运动头,十六岁到二十岁长发顺滑。此后烫发,拉直再烫发(婆婆和爱人说大波浪不行,结婚不喜庆。)第一次怀孕剪了慧芳头,几年蓄发到三十岁。酒红色的短卷发,中发烫发漂染成黄色,离子烫短发,九年前中发大波浪的生命样式是最美的。后来又长又短,反反复复的,起伏跌宕。

想想,还是女儿讲的童音对着呢!妈妈:“你要留长的头发。”回想起多年前,每次我理过发见到大娃,他总会不开心的没好气的说:“妈妈,不好看,谁同意你剪头发的。”

我来总结一下,头发不是自己的事儿,留什么头发要一家人一起体会,这里面是爱是暖,夫妇子女要给到要求的。其实有要求,被禁止愿望不允许做一些事情,表面是不通人情了。其实是:提出要求的生命是真爱你弥足珍惜你。就如同此刻咱们的中国政府一声令下,乖乖在家,那是爱,是家长对孩子们的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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