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鸟语探<诗经>》的作者叫李继红,一位文化学者、作家、女性问题研究专家,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品牌智造规划设计研究院特聘专家。2017年11月,她以网名“林下蕉客”注册我们银河悦读网,成为驻站作家,我习惯称她“蕉客”。       

       最先读到蕉客的《花香鸟语探<诗经>》也是在我们银河悦读中文网。那时,她是按《草香诗经》《木香诗经》《飞翔诗经》《奔走诗经》《匍匐诗经》《跃动诗经》《游动诗经》几个单元连载的,洋洋洒洒37万字,一口气持续了10个月之久。       

       其间,我曾断断续续读过。每每读后,总是感慨万端,被她渊博的学识、深厚的文学底蕴和细腻有趣的描写所折服。得知她集结出书后,我毫不客气立马索要并请她附上亲笔签名寄给我,之后又“得寸进尺”,建议她在银河悦读网展开有奖书评活动,她爽快的答应了。1583318229129973.jpg

       我敢如此霸道,实在是因为我与蕉客早已从虚拟世界的网络文友升格为生活中可直抒胸臆的好友,我还去过她的别墅,见过她的家人,与她有过多次长谈。只是,第一次见到她,着实把我吓一大跳,不敢把眼前这位人高马大声音粗哑的女子和那个在网上把花儿草儿写得活色生香的女作家联系在一起......然而,细细打量她,又不难理解,一个能把草绿色绣花旗袍穿得凸凹有致的女人,骨子里还是温婉细腻古典的。

       不知她什么时候读了我的《爱花絮语》,知我犹喜迎春花:“我执拗地相信,春天,是被一种叫做迎春的小花儿唤醒的。”每逢迎春花盛开,她都会给我的微信上发几张她刚拍摄的迎春花图片。今年不巧赶上新冠疫情爆发,我被困在海南,这里看不到迎春花。她依旧没忘记我的偏好,不久前又给我微信“快递”了迎春花绽放的图片,心一下就暖了。


       聚精会神拜读蕉客的《花香鸟语探<诗经>》,是在全国启动疫情防控“一级响应”的禁足期间。       

       这是一次非常时期的非常阅读。内心常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每每盯着电视,新冠病毒疫情上涨和死亡新增的黑色数据,就像一头疯狂的猛兽吼叫着奔突而来,立马心魂不宁,忧心如焚;一旦翻开设计精美、插图精美、装帧精美的《花香鸟语探<诗经>》,就像看到一位从3000年前款款走来的古典美女,樱口微启,暗香浮动,鸟语花香,霎时心旷神怡,意趣盎然。心绪,就在这种完全对立的感受中“拉锯扯锯”,无法释怀。      

       1583318315954789.jpg 直到我把就读时间改到万籁寂静的深夜或凌晨,就着台灯略显昏暗的灯光,屏蔽掉白昼的所有焦虑和不安,让心神完完全全浸入《花香鸟语探<诗经>》中,倾听作者的娓娓道来,任灵魂起舞,让心境豁达,常常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这种体验真的很美妙。        

       最贴切的感受告诉我,这是一部有趣的书。何为趣,强烈吸引人的兴味,意向,意旨,爱好,这是正宗的解释。且不往深里说,单看书名中那个“探”字,便能勾起一串有趣的联想:探秘、探索、探头探脑、探幽访胜、探本穷源......脑洞随之大开。       

       更深切的理由是,蕉客对《诗经》的探究,并非从高深冷僻的专业领域对中国古代诗歌开端的《诗经》进行全景式勘探,将笔触探入历史史实、社会风貌、生活习俗、感情世界、价值观念等方方面面;也没有滔滔不绝论述《诗经》如何成为西周初期到春秋中期大约五百年间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更没有把功夫下在《风》《雅》《颂》三大部分的学术探讨上,而是像一个好奇心极强的大孩子,只是从《诗经》中拎出那些有生命的动植物来,沿着它们在《诗经》中的跃动,重现3000年前我们的祖先生活、情感、风俗、习惯和社会的种种原生态,他们的喜怒哀乐呼之欲出,他们的生活有迹可循,他们的心性自然美好。        

       我很欣赏银河悦读网资深编辑哭之笑之为蕉客《草香诗经》第一篇《荇菜 第一朵爱情花》所做按语,很精彩,也很有代表性——“《诗经》诞生时,是中华民族可以自由抒发情感,未被教条束缚的年代。人类美好的情感可以借由任何一草一木传达,并无男女大防,体现了人类天性的释放。草木本无情,不过是遵循大自然的规律荣枯,可是自从被人类寄托了情感,似乎也有了灵性,平添了几分多愁善感。于是荇菜这普通的野花野草,也成了爱情花。一位单相思的男子爱上一位采摘荇菜的姑娘——我爱你,连同你身边的一草一木都爱,这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未读过《诗经》。除了能背几句天下人耳熟能详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再无精进。身为国产文学爱好者,没有涉猎过“与荷马史诗、莎士比亚戏剧鼎足而立,在世界文化史上具有难以估量伟大价值”的《诗经》,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汗颜的事。        

       感谢亲爱的蕉客,感谢序言作者青梅煮酒,更感谢《花香鸟语探<诗经>》这部别具一格的书籍,带着探秘的姿态,为我们辟出一条通往《诗经》的绝妙捷径。一路上,既有风光旖旎,也有奇象环生。阅读,变成了有趣的分享。


       ·诗趣·

       只因《花香鸟语探<诗经>》的母体是《诗经》,我曾求助度娘恶补《诗经》专论。于是发现这样的记载,“胡适谈诗经:随心随性,诗经的趣味你不懂! ”我无法判断真伪,只是被“趣味”这个词击中,瞬间生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英雄所见略同”的小得意。

       青梅煮酒的序言《搭起古典与现代的桥梁》,堪称全面完整深刻专业,对深入解析《花香鸟语探<诗经>》具有绝佳的导读作用。序言指出,《花香鸟语探<诗经>》采用的是“抄书体”:“多数篇章,作者先解释《诗经》原文,再引用他人诗句,借用他人诗文,佐证自己的观点,使得文章既有自己观点,又有古今文人诗词歌赋的支持。”“在看似信手抄录的过程里,包蕴着作者的审美抉择和知识结构,她把他人的诗词文句,用自己思想的光辉串联在一起,形成内容博大的散文文本,并能保证自己与他人互证。”据说,这看起来简单,其实不易。须饱读诗书,博览群籍,有自己独到的眼光和见识,不然,一味抄书,了无意趣。

        1583318625135352.jpg翻阅《花香鸟语探<诗经>》一书,远离现世的《诗经》原文,伴随着作者明晰易懂的注释,鲜活奔入眼底,绝无违和感。蕉客就像3000年前那位采摘荇菜的美女,带着随心随性的天然风范,将古诗里的种种意趣一网打尽,那份无遮无拦的喜悦,颇富感染力。

       例如,《诗经·鲁颂·泮水》:思乐泮水,薄采其茆。鲁侯戾止,在泮饮酒。既饮旨酒,永锡难老。顺彼长道,屈此群丑。(节录)作者释义:泮水之滨多快乐,伸手去摘嫩莼菜。鲁侯威严来这里,泮水之滨饮美酒。饮了甘甜的美酒,上天赐他永不朽。挥军大道往前行,征服敌寇那淮夷。“茆即莼菜,与水芹、菹草一样,都是水生植物,都是为了衬托鲁公的威仪和功绩。”作者如是说。

      今人很难理解,那些柔若无骨的水生植物,不但衬托了领军人物的威仪和功绩,还让打了胜仗的人们把采摘它的过程演变成一场狂欢。想来,也是有趣的。

      再例如,《诗经·周南·兔罝》: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肃肃兔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作者解释:这是一首夸武士勇敢的诗。公侯的武士在木桩上钉上兔子网,网编织的又紧又密,雄赳赳的武夫可是公侯的好帮手。

        第一次知道,“赳赳武夫”原来出自《诗经》。想象那个场景是不是很有趣:勇猛魁梧的勇士们为了逮住那些弱小奔袭的野兔子,扎紧了兔网,严阵以待。公候在一旁连连称赞,你们真是我的心腹亲信啊!忍不住就“哈哈”了。

       还有一种例证,属于《诗经》中涉及某些动植物的诗作,因与现代人的感怀相去甚远,也未逃过作者敏锐的捕捉,形成了另类的诗趣。

       例如,“卷耳就是苍耳,一个我曾想以其作为笔名的植物,而最终没有实现,完全是因为苍耳实物的粗野奔放、纠缠不休而放弃的。但是《周南·卷耳》的卷耳和我知道的卷耳完全不同,《诗经》中的卷耳居然是思念的诱饵”。

       当我从插图上看到,所谓卷耳也就是苍耳,儿时被我称作“小刺猬”的植物,差点笑喷,死活想不通,这种刺扎扎的小东西怎么能与抒写怀人情感的诗句产生联系?《花香鸟语探<诗经>》中,类似这样的例子俯拾皆是。

       虽然《诗经》中许多生僻字让人看得吃力——好在都被作者标注了拼音,只要读了作者的注解,那些看上去了无生趣的古诗词迅即变得摇曳生辉,通俗易懂。怪不得胡适说,“《诗经》并不是一部经典,确实是一部古代歌谣的总集”。

       诗趣的本质,说到底就是胡适先生所说的“随心随性”吧,“自成一段天然的风流态度”。


      ·童趣·

      梁启超认为,“现存先秦古籍,真赝杂糅,几乎无一书无问题,其真金美玉,字字可信者,《诗经》其首也。”然而,像我等被WG耽误的一代人,古典文学底子太薄,不看《诗经》释义,几近“文盲”。

      蕉客的《花香鸟语探<诗经>》最是体恤我们这些人的短板,书中所呈现的语言风格是现代的,个性化的,甚至充满了孩子气,最典型的特征莫过于“我喜欢”、“我很喜欢”、“很讨厌”这类童心十足的率性表述。 蕉客孩提时的种种趣闻趣事,常常会借着《诗经》中的动植物“还魂”,活灵活现的描述,一下就拉近了与读者的亲近度,甚至可以唤醒有相同经历的读者的记忆。

       1583318644146738.jpg譬如,在《甘草 甘草如怡》中,作者写道,“甘草除了作为中药外,孩提时代,我们也会把甘草当蜜糖咀嚼,用牙齿使劲咬下一丝,然后在嘴里反复咀嚼,含有特殊中药味的甘甜变回在口腔里蔓延,小小孩童的心亦得到满足。”这种逼真的描写和童心的满足,令人忍俊不禁。

       再譬如,在《蒺藜 恶草蒺藜》中,作者写道,“小时候我就知道蒺藜,很讨厌它,因为乱草丛中玩耍的孩童往往会被蒺藜扎到。蒺藜的刺很硬,可以穿透塑料底的布鞋扎进脚底,刺痛感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想象那种痛感,读者是不是也会感同身受?

       再譬如,在《香蒲 香蒲美人》中,作者写道:“孩提时代在水边玩耍,总是要想方设法摘上几根水蜡烛,带回家插在瓶里。水蜡烛长在水边的淤泥里,并不好采,但是她太美丽了,一直我们久久不能忘怀,于是我们一个牵着一个的手,协力采到水蜡烛,尽管只能采几只,但是已经很满足了,一种美丽在手的喜悦。”看到这儿,我就有发言权了。

      从小到大,我也是极喜欢水蜡烛的(第一次知道她的学名叫香蒲)。印象中,它既像花,更像草,比花更独特,比草更妖娆,随便插在哪个容器里,都会显现出一种独立不羁的傲娇之态。儿时,为了采到它,曾让我滑入被稻草覆盖的粪池......

      当视线落在下面这行注释上,我忍不住捂嘴乐了,“在水边,看着混搭最美的香蒲和荷花,想起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美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美人高大健壮,令人遐思。”呵呵,“美人高大健壮”,怎不令人联想到同样“高大健壮”的美人蕉客!

       童趣的可爱之处就在于她的天真无邪。蕉客虽年逾不惑,但在书写中始终保持着一份纯净的童心,字里行间盎然着天然去雕饰的童趣,让读者的阅读过程变得纯真而清澈。


      ·情趣·

      朱熹《诗集传》序说:“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纵览《花香鸟语探<诗经>》,抄录最多的还是《诗经》中的情诗;凡脍炙人口流传至今的诗句,多为男女间的爱情诗,渗透到诗眼里的美好情趣也让人流连忘返。

      情趣,有高雅低俗之分,而《诗经》里的情趣天然质朴,仿佛大自然的一切都能引发人们的情感。单从《花香鸟语探<诗经>》的章节标题看,涉及“情”“爱”的就可以拉出一串:《荇菜 第一朵爱情花》《棠梨 甘棠遗爱》《梅 梅自多情》《栗 栗下相思》《菟丝 菟丝缠绵》《麻 麻思牵情》《野豌豆 薇也相思》......

       1583318706131690.jpg打开《蒹葭苍苍 荻、芦苇》这一章,作者不加铺垫开宗明义:“《诗经》中《秦风•蒹葭》是我最喜欢的诗篇之一。那种悠悠漫长的情思,唯有‘蒹葭’可以相配......一片深秋的荻苇和芦苇,一地结霜的白露,一位思念那人的有情人,只见河水不见人影的那人。凄清,深情,旷远。”作者说,这篇诗不可翻译,怎么翻都不如原诗。

       再读《菟丝 菟丝缠绵 》这一章,作者指出,情诗《鄘风•桑中》以菟丝等起兴,不仅看重菟丝缠绵共生的特性,更是对植物蓬勃生长,万物欣欣向荣所引发的生机和情思的礼赞,所以《诗经》中情诗往往以茂盛健旺的植物引导。菟丝则以其不寻常的特性——共生缠绵——当之无愧位列情诗之中。

       还有,《飞蓬 首如飞蓬》中,作者写道,“女子因思念服兵役的丈夫,无心打理自己,所以‘首飞如蓬’,延伸为‘蓬头垢面’”。

       还有,《麻 麻丝牵情》中,作者善解人意的描写道,“麻、葛、菅的缠绵悠长,正像女子的绵绵情思,抛向歌者的心坎,那就对歌吧,聊天吧,把麻的一头交给你,你牵着我,我跟着你,一段阳光下,水池边的情就演绎了。”

      在《艾草 艾草也相思》中,作者更是直抒胸臆:“在《诗经》中,我们熟悉的植物总会有不同寻常的功用,比如相思,可以用艾草表达,谁能想到呢?”

      《花香鸟语探<诗经>》中,所有林林总总的情诗集束在一起,可用一句话概括,“一枝一叶总关情”。古人的浪漫情趣,也借助大自然无所不在的一枝一叶氤氲成沁人心脾的温润和缠绵。


        ·野趣·

       19世纪前期法国人比奥在他的专论《从诗经看中国古代的风俗民情》中写道:《诗经》是“东亚传给我们的最出色的风俗画之一,也是一部真实性无可争辩的文献,”“以古朴的风格向我们展示了上古时期的风俗习尚、社会生活和文明发展程度。”

       读《花香鸟语探<诗经>》可知,《诗经》中涉及到的动植物很多,但并非都是高大上的牡丹、麒麟之类,还有那些最“屌丝”的野菜野花野兽,同样被《诗经》赋予同等的关注和诗意的抚摸。我想,这也是《诗经》之所以被称为“古朴”“风俗画”的应有之意吧。
      1583318753174020.jpg 农耕时代的祖先们没有电脑微信网络大数据,与他们作伴的,只有广袤的土地、原野、沙漠、池塘、江河湖海乃至自由奔跑的各类飞禽走兽,被人们驯养的动物和改良的植物,固然可以显示人类的成就感,然而,一旦远足郊外,“萧疎野趣生,逶迤白云起”,野性的魅力更让人流连忘返。

      《花香鸟语探<诗经>》中,别开生面的野趣不胜枚举:从“救了汉代名将霍去病率领的抗击匈奴大军”的“车前草”到与“神圣庄严的祭祀相配”的田字草;从“和苏醒的麦苗一起返青”的荠菜到“有情有味的携匏(葫芦)涉水”;从“蓬头垢面”的飞蓬到“亭亭玉立”的荷花;从“草菅人命”的菅草到“益智强志”的小草远志;从“蔚为壮观”的牡蒿到“薇也相思”的野豌豆......尽显“世界之大的小确幸”(蕉客语)。

       我以为,最精彩的莫过于《野鸡 如翚斯飞 》一章,给人一种酣畅淋漓的颠覆感。作者很有些打抱不平的写道:“野鸡据说性格刚烈,被人捕获,不愿束手就擒,会选择自杀。所以古时士大夫相互送礼会互送野鸡,表示自己的品行风范。但是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野鸡居然成了下三流妓女的代名词......”

      《小雅·斯干》: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君子攸跻。(节录)作者注释: 那宫殿庄严宏大就像人整装肃立,那宫殿棱角分明就像弓箭的箭尖儿一样,那屋檐舒展飘逸就像鸟儿展开双翅一样,屋架高大峻俏就如雉鸡展翅高飞一样,这就是君主所在的宫殿。

       作者毫不吝啬的赞许道,“这是一首歌颂诸侯建宫殿的颂歌,把诸侯新建的宫殿夸得天花乱坠人仰马翻。不是喜欢这段夸,而是喜欢‘如翚斯飞’给人的意象,一只美丽的雉鸡凌空高飞,它的飞翔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野鸡,其实我更愿意称为雉鸡,就在‘如翚斯飞’中渐行渐远吧。”作者以风趣诙谐的话语和几近“刹不出车”的褒奖,为受到不白之冤的“野鸡”器宇轩昂的平了反。

       野趣,最大的魅力就在于它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野性之美,彰显了生命向外拓展的无限可能。 


       诗趣,童趣,情趣,野趣,构成了我对《花香鸟语探<诗经>》这本书的总体印象,而所有的趣味点和趣味性,其实都来自蕉客本人的学识、智慧和审美趣味。当她兴味盎然的与3000年前《诗经》中那些花草鸟兽亲密对话与交融时,让我们看到妙趣横生的《诗经》是那样的亲切和亲近。倘若没有足够的文学功底和知识储备是无法抵达这种境界的。   微信图片_20200102235131.jpg

       记得刚打开这本书时,我把蕉客想象成茫茫《诗经》大海边一个捡贝壳的女子;看到一半的时候,我觉得她更像是坐在《诗经》老人对面与之促膝交流的智者;而看到最后,我觉得她已深入《诗经》腹地,与《诗经》中那些花草鸟兽们结为心心相印的朋友。我注意到,她在书中常以“我”的口吻(如“只是从我这今人看”)出现,这种第一人称的叙述颇具在场感,加之语言风格亲切清新浪漫有趣,很容易在阅读中嗅到她如兰的气息。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魂魄早已附着在《诗经》的鸟语花香里。我想,这便是《花香鸟语探<诗经>》这个书名的由来吧?       

        可是,“花香鸟语”如何探得懂《诗经》?深谙《诗经》魂魄的,其实是蕉客自己。所以,我更愿意把这本书看作是“蕉客趣探《诗经》的花香鸟语”。       

        有人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有趣无需刻意,只是换一种态度来看世界”(老杨的猫头鹰)。我想说,亲爱的蕉客,你的《花香鸟语探<诗经>》充满自然而高雅的审美趣味,提醒我们换一种态度看世界。那便是: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做大自然的亲密朋友。       

       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心无邪意,心归纯正)。在新冠疫情尚未停止作乱甚至有席卷全球之势的今天,赏读《花香鸟语探<诗经>》一书,亦有不可忽略的现实意义。那就是,重新审视人类与大自然的关系,我们会发现,人类是有过错的。倘若今人依旧能像古人那样善待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与大自然和睦相处,也许就不会爆发如此严重的疫情。看似弱小的动植物,其实都是整个宇宙中与人类相互链接的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超越了法律道德底线的邪恶侵害,必将招致大自然的疯狂报复。

       人类啊,该警醒了!  

       “希望有一天,你能和这个一本正经的世界擦出精彩绝伦的火花;也希望有生之年,你能幸运地成为别人冗长生命里有趣的某某。(老杨的猫头鹰)”我不敢说我完全理解了这句话,但我敢说,《花香鸟语探<诗经>》与我们这个不洁的世界擦出了“无邪”的火花,而蕉客也成为我生命里那个有趣的某某。      

       一言以蔽之,《花香鸟语探<诗经>》值得您拥有。

 

         2020年3月4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