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团结在一起······”每当哼唱起这首歌时,心里总是热乎乎的。

  从陌生到熟悉,从认识到相知,徐芝前给我的印象是领导、是老师、是兄弟、是战友、更是亲人……

  我与徐芝前缘起38年前。1982年8月,高炮五师一年一度的实弹射击在内蒙古台梁靶场进行。徐芝前是团政治处宣传股的宣传干事,是十三团《靶场快报》的总编。我是81年底投笔从戎,应征入伍的。我当新兵时被分配到13团一营二连三班担任二炮手,由于自已平时喜爱写作,连队进驻台梁后,因为是第一次参加实弹射击,所以感到一切都很新鲜。为此经常写个小新闻稿送到《靶场快报》编辑部,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徐芝前干事。

  他很健谈,无论上下左右,新朋老友,碰到一起他都是侃侃而谈,谈理想、谈现实、谈连队、谈官兵、谈如何写好文章、谈文字怎么表述精炼,谈……,在交谈中猎取了信息,掌握了情况,却把平易近人的印象留给了战友们。

  打靶归来,时任政治处主任的邵宏发,通过相关程序把我从二连调到政治处宣传股担任专职新闻报道员。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我调到政治处与徐芝前干事在邵主任面前极力推荐是分不开的。

  徐芝前比我年长八岁,他从没把我当成战士看待。生活中,总感觉他是一个大哥哥,对我关心备至。初到团政治处工作,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是小心翼翼,总怕在领导们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思想中有压力,见报率上不去,寄出去的文章,像泥牛入海无消息,心中自然着急。徐芝前看在眼里,便主动找我,给我减压,帮我分析原因,给我讲写稿子的体会,介绍一些有关写作知识和书籍,并经常抽出时间帮我修改稿件。他每改好一篇稿件,总要让我仔细的多看几遍,知道是怎么改的,为什么要这么改,改的对不对。在他的引导和帮助下,我的写作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见报率明显上升,多次被北京军区空军评为优秀通讯员。

  徐芝前为我修改稿件,付出了许多的心血,我觉得很过意不去,有时候我说:“把你的名字也写上吧”。他风趣地说:“编辑是无名英雄,一个宣传干事也要乐为他人做嫁衣。”他不计个人名利,甘当“绿叶”和“扶梯”,热心培养年轻人成长。他对大家都很友善,但对自已却毫不放松,写材料字斟句酌,非常认真,也颇为讲究。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时突然想到一个策划、一条新闻点,他都会及时将其写好计划、考虑新闻的报道点,有时兴奋的他甚至不愿等到第二天,半夜三更就着手新闻策划的文字梳理。从想到思路到新闻发表,他总是干得有滋有味、激情满怀,就像拧紧的发条,一刻也停不下来。

  徐哥不但智商高,情商也高,他说话幽默、风趣,自带笑点。他勤学善思,既有一定的理论素养,又有一定的实践经验。1983年他采写的文章《迷金钱要求退团  讲信念申请入党》——战士陈镇友学习朱伯儒前后的变化在《空军报》7月14日头版头条发表,且获得当年空军报十佳头条新闻奖,《空军报通讯》1984年第一期刊发并加了评论。在部队期间,徐芝前多次受到嘉奖,并荣立三等功一次。

  1984年10月,我与徐芝前干事一同随部队赴广西边境参加对越防御作战,在宁明战区的一年里,我们经受了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都说战友情,是在一个战壕中建立起来的最真诚,超越一切,最纯粹的人间至情,是不受时空限制,能接受时空变化检验的真挚情谊。这话,一点不假。正是这生死与共的战斗生活,历久弥新,维系着三十多年的兄弟情。2008年5月12日,四川省汶川县发生8.0级地震,第一时间我给徐哥打去电话,得知他一家人一切安好,我一颗悬着的心才安静下来。11月10号,我代表临汾市人民政府给四川茂县发运了四个火车皮的救灾物资。随后我与同事畅军乘飞机到成都双流国际机场,与茂县人民政府代表,举行货物交接仪式后,我便迫不及待地乘坐城际列车到重庆与徐哥见面。徐芝前大哥与肖本惠嫂子,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在重庆逗留的七天里,不是在饭店设宴,就是在家中精心烹饪,顿顿饭都做七、八个菜,真的是色香味俱佳,连我的同事都感慨地说:“你们的这种战友感情,我长这么大真没见过。”后来,我又几次去重庆医科大学附属一院找杨培增教授看病,每次去,徐哥徐嫂都会热情接待并陪着我去医院就诊。徐哥的宝贝女儿徐潇潇结婚,我们送去了远方的祝福。我的儿子成亲,徐芝前大哥携嫂夫人肖本惠亲临婚礼现场。几十年来,两家人就像走亲戚一样来往。

  往事如过眼烟云,渐渐地都在记忆的调色板上抹去,唯有军营生活和战友感情融入每个人的灵魂,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章,无论何时何地,从不会忘记。

  徐芝前干事没有惊天动地的英勇壮举,没有荡气回肠的豪言壮语,他用自已的人格魅力,朴素情怀,感动、感染了很多很多人,我就是被他感染的无数战友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