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人们对这个看着喜庆、读着甜蜜的年份,赋予了“爱你,爱你”的温馨浪漫,祈盼着366(闰年)个日夜风调雨顺、梦想花开。可未曾跨进庚子鼠年的门槛,无形的瘟魔比老鼠跑得更快,比洪水猛兽来得肆虐疯狂,啮噬着美丽的江城,威胁着神州大地。

       它罪恶的利爪把人们过年的喜悦撕成恐惧的碎片,扔在辞旧迎新的路口,扔在生活的天空中,像凄凄晦风般乱飞。瘟魔无踪,抵御有方。人们按照防控要求,迅速改变习惯,每天出门购物或工作当中都戴上了口罩。

       当我戴着口罩,佩戴着红袖标站在小区门口值勤的时候,看到人们戴着种类不同、颜色各异的口罩,想着小时候对口罩的特别印象。那时候农村戴口罩的人很少,偶尔看见有人戴,就像看一种装饰。不由得看了又看,觉得新奇有趣,无异于看见天外来客一样。

       小伙伴们给编个顺口溜——戴口罩,讲卫生,只怕口鼻受了风。头疼脑热被母亲领着去卫生院,看见大夫们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认定他们是最可依赖的人。母亲拿着药方带我离开诊室的时候,我就扭头再看一眼他们戴的大白口罩,感觉小毛病好多了。

       后来,村里来了下乡的女知青,她们有时戴着口罩。听着她们说话跳跃的尾音,像抹了水果糖一样甜甜的声音,看着她们梨花一样的白口罩,觉得神秘而洋气。

       我们几个小女孩,都回家问妈妈要口罩。我的第一个口罩,拴着马蔺一样长长的带子,戴的时候把长带系在头后面。我像戴头花、发卡一样,戴着口罩在镜子前照着,还和镜中的自己做鬼脸,那一刻觉得神气极了,暗暗地和女知青比了比。吃饭的时候,发现口罩和家里的铺锅布料子差不多,觉得口罩更干净了。出外玩的时候不舍得戴,也不敢戴,总等着像过年穿新衣服一样到特殊场合再戴。小孩子哪里有特殊场合需要戴口罩呢?口罩成为一种意象,在我孩童时代匮乏的生活中生发出无限的暖色。

       十七年前非典的时候,人们对防疫有了更深认识,大家都戴口罩。口罩从特定人群的佩戴,过渡到寻常百姓的必需品。从那以后,雾霾的时候,天冷的时候,感冒的时候,我都戴口罩。

       由此,我对口罩的印象由装饰变成了必备。为此查阅了有关口罩的资料。我国第一个口罩是医学博士伍连德发明的“伍氏口罩”。1910年11月,由俄国西伯利亚传入哈尔滨的鼠疫迅速蔓延,清政府任命剑桥大学毕业的伍连德为东三省防鼠疫总医官。他凭着渊博知识和仁者使命,切断传播途径,设计发明棉纱口罩,取得抗击鼠疫的胜利。1911年4月召开的“万国鼠疫研究会”上,“伍氏口罩”受到各国专家的赞赏。1935年,伍连德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候选人提名。一百多年过去了,“伍氏口罩”沿用至今。

       在当前抗击新冠肺炎的战役中,每个人都是战士。口罩是奋战一线的白衣勇士战袍的一部分,也是后方人们阻击瘟魔的有力武器。戴口罩是生存的必需,是一种防护,更是一份应尽的责任。

       一阵冷风袭来,柳絮般的雪花落下来,大地披上了薄纱。瑞雪来了,梅花也该绽放了。想起南朝宋武帝的女儿寿阳公主,梅花落到了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梅花瓣,从此有了‘梅花妆’。

       我拽了拽口罩,看着小区中人们戴的口罩,天蓝色给人宁静;浅粉色给人恬淡;淡绿色给人生机。不同颜色的口罩正像春天五彩的花朵,是我们抗疫时期的花妆。让我们用彩妆、用行动、用担当勠力同心,去赢得胜利,装扮出万紫千红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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