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有温度的,像酒,我是这么认为的。

  酒是酿出来的,像诗,我是这么感觉的。

  都言山人不识韵,千年古藤便是琴。我,一介武夫,既不善诗,又不善饮,把酒论诗,真的是勉为其难了。

  上周那个周末,我收到张宝光将军的发来的短信:晚六点到“江南赋”小聚。我欣然赴会,心存感激。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大厅里挂着一幅大写意的水墨画,上面写着王观的“卜算子”中的经典诗句。画美,诗更美。这就是“江南赋”的意境所在。真没想到,将军会选择这样一个有诗情画意的去处聚会。更令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诗稿给我。我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这位戎马倥偬的带兵人,怎么会有这等闲情逸致?竟然用那双拿了大半辈子枪的手鼓捣起诗文来。

  我认识张宝光将军是在他就任武警海南总队总队长之前,准确地说,是他履职参谋长之际。那时,海南爆出惊天大案,自称“南霸天”的黑社会头目刘进荣占山为王,私设武装,丧心病狂地与政府对抗,残害多名公安、武警和无辜群众。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将军临危受命,率部深入虎穴,与凶残狡诈的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历时半年之久,一举全歼“南霸天”及其犯罪团伙。这是一起成功的案例,惊险而又惊奇,震撼而又震动。我是作为记者前去采访而和他相识的,我们谈论最多的还是“智取南霸天”的传奇经历。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大将风度: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他勇气过人,指挥若定,骨子里透出的是军人不可战胜的特质。他给我的第二印象是足智多谋:心有浩然气,胸中万甲兵,腹设千古谋,谁人堪与敌?带兵打仗,一靠勇,二靠谋,我惊奇地发现,将军不但能高谈阔论现代军事理论,居然能熟背“孙子兵法”,演绎出新版“三十六计”,靠他的智慧和谋略,出奇制胜地打了一场漂亮仗。这是张宝光将军留给我的初印象。

  带着一颗虔诚景仰的心,读完了将军的诗稿,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威震家邦四海清,文韬武略显英雄,全凭智勇安天下,统领雄师万甲兵。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将军文武兼备,军中儒将也。

  一百多篇作品,或怀古,或喻今,或咏物,或闲赋,包容了他全部的情感。时而壮怀,时而沉思,时而飘逸,时而深邃,时而激昂,时而低吟,风霜雪雨皆入诗,喜怒苦乐皆成章。

  古人云:诗言志,诗如人。他的诗和他的人一样,时而大气磅礴,恢宏如天;时而细腻如丝,真情绵绵。既有琴心,又有剑胆。

  从军四十余载,不居功,不自傲,履职敬业,爱兵如子,堪称军人之楷模。

  热爱自然,热爱生命,在自然和人的和谐中体悟到人生的真谛。

  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千秋。始终保持着一个军人的纯真。

  爱妻子、爱女儿、爱战友、爱天下,用爱的烛光照亮世界,温暖着周围的人。

  秉承父业,传承革命精神,做一个无愧于前人的后人,一个无愧于后人的前人。

  这是一本难得的诗作,准确地说是一部“心”作。作者倾其心中的爱,心中的恨,心中的豪情,心中的祈愿,一并用简约的文字记录下来,是一部弘扬社会主义道德观的教科书,是一部当代青年励志的经典。

  三年得一句,一吟双泪流。他的诗,或律诗,或词牌,用词考究,内涵丰富,可谓是字字珠玑,篇篇精华。他说,这部诗稿已经积累了、沉淀了、发酵了二十多年,算得上一坛陈年老酿了。为伊消得人憔悴,如今终于出“窖”了,这九蒸九煮九泡的一坛老酒,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

  这的确是一坛“老酒”,它醇厚、甘冽、透明、晶莹,能醉人,能醒目,能启人心智,能生津驱寒。

  文能醉我何须酒,书能香我无须花。

  来,干杯!与君同饮这杯酒!

  来,再干杯!与君同醉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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