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已不再是那个村落

房屋也不再是那栋房屋

只有童年时的那个村庄

还勉强在我的梦中苟活

 

曾演过社戏的大场

荒草怎么长得那样葱郁

曾住过我童年的房屋

为何房顶破损墙体斑驳

 

烟囱早断了炊烟袅袅

小学也没了朗朗的诵读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着村庄

惟有片片落叶发出沙沙的诉说

 

大大地“拆”字骇然醒目

这里已成了被遗弃的角落

倘若下一次再能回到这里

究竟是一片平地,还是一摊瓦砾

 

对着荒芜的村落

破漏的房屋,我

心中禁不住涌出酸楚的感觉

究竟该对着远处的霓虹傻笑

还是该蹲在故乡的村口痛哭

 

逝去的村庄啊,我多想

烧上厚厚的一叠纸钱为你招魂

可我,只能默默地流泪

却无法让你复活

(2019.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