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日8:00,雷小河驾车,在国棉二厂门口,带景东旭与我沿人民西路向西行进,穿过咸阳火车西站进入宝泉路,开到宝泉路与咸平路的的十字时,右拐沿咸平路向北,穿过玉泉西路后200多米,左拐进入原咸阳到茂陵的公路。

       在咸阳到茂陵的老公路行驶不到800多米,西边的公路已经封闭了,铲车正在拆迁村西边的建筑物。我们停下车出来后,发现村子的南北路的东边,有一方奇石立在路边,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大石赵家”,正好有一位大约有70多岁的老人来到这里,由于正在拆迁,不让进村,我们聊起来。

      老人说,根据赵家的口头流传,在清乾隆年间(1772),全村赵、翟、苏、焦等8户人,传说不知在之前那个朝代,有一块碾盘大的陨石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赵家的门前,所以称村名为“大石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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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西边的拆迁暂停,洒水车正在喷洒清水,防止灰尘扩散。监管人员让我们进了村,向北不到时400米处,有一颗皂角树,村民用水泥做了一个围栏,把树保护起来,前面立了一个石碑 ,上写"千年皂神",并设一个香炉,供村民祈福焚香。旁边墙上设有一石牌,上写"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门广大难度不善之人"。树前面蹲有两个小石头狮子,雕工细致,造型精美,活泼可爱而又不失威严。树冠茂盛,树叶青翠。树干粗大,约有两人才能合抱。由于年岁久远,树的主干下部中间已经空了,但上部树干依然完好。分为4个分枝向上,其中2个连接起来的树干向路边稍稍倾斜,为了防止树因倾斜而压折,在北边村民用一根柱子支着。可见,这棵树在村民心中的地位和分量。哪位老者说,皂角树在原来一个庙宇的围墙外,东南角,树龄至少有200年了。

       皂角树最宽直径大约有1.2米多。早年树干遭受雷击,又长年经受雨水侵蚀,仅存弧形树皮。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棵古老的皂角树具有自我修复能力,以其顽强生命力,竟然神奇地活到现在。现在可以看到弧形树皮的外围竟长出了4个粗壮的树干,依然树干虬曲、整个树苍翠遒劲,生命力旺盛。

       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陈虹主编的《咸阳百村》秦都卷记载继承:赵家村这棵皂角树已有约400年的历史。皂角树,又名皂荚树,属蔷薇目豆科,落叶乔木或小乔木,叶为一回羽状复叶,果实呈豆荚状,种子长圆形或椭圆形。生于平原、山谷及丘陵地区。看见这棵神奇的皂角树,思绪将我带到上世纪50年代,那时皂角树很多,家里也有许多备有的皂角果实,每次母亲带我去渭河洗衣服,先用斧头将皂角砸碎。洗衣服时将砸碎的皂角夹在衣服中,放入水中浸泡一会,放在石头上用双手用力搓揉,直到洗净。洗粗布单子与被里时,还用木棒槌敲击。那时的衣物,会渗出浓浓的皂角的清香。在肥皂发明之前,皂荚在民间长期被用于衣物洗涤。应该是天然的洗涤用品,不会对河流造成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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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皂荚树属于深根性树种,喜温暖湿润的气候及深厚肥沃的土壤,在石灰质及盐碱甚至粘土或砂土均能正常生长。新栽的皂角苗需要6~8年的营养生长才能开花结果,其结实期可长达数百年。我清楚的记着,母亲将砸碎的皂角放进脸盆,用开水一冲,白白的皂角泡沫鼓起来;顷刻,淡淡的清香便在家里弥漫。洗头后头发变得温顺了,洗过的肌肤非常光滑。皂角水洗头,头发又黑又亮。还治疗头痒、脱发、斑秃,真正的天然化妆品。此外,皂荚种子可消积化食开胃,皂荚刺(皂针)内含黄酮甙、酚类氨基酸,有很高的经济价值。

       看到神奇皂角树,儿时的记忆却历历在目。现在化学洗涤用品占领了市场,城市,农村已经难见到它的身影,这棵皂角树,饱经沧桑却仍然枝繁叶茂。从力学角度分析,无风时,树干受到压缩作用,相当于一个压杆,有风时,受到压缩与弯曲的组合变形,空心截面是压杆与压缩与弯曲组合变形的最佳截面。大自然的造化,顺从自然,符合科学规律,孤立四百年却依然乐观向上。神奇的皂角树显示的是强大的生命活力,显示的是大自然的伟大和神奇。激励人们积极的生活态度,看着它那蜿蜒的根部、粗糙表皮的纹路、风骨裸露的气质、激励人们积极的生活态度。它像是经历沧桑的一位智者,这就是民族文化,是大自然和先辈们留给我们的无价之宝。004.jpg       

       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那在原村落的古迹遗存、古树古物等更是浓缩着浓浓的乡愁记忆,在人们的记忆中挥之不去。拆迁前的探寻,让我们记住乡愁的美感,希望拆迁后能保存住神奇的皂角树。

      七律·保护古树(新韵)

      特奇皂角神灵盛,

      空洞躯干憾世间。

      万孔千疮磨难享,

      枝繁叶茂显当年。

      市区化进程增速,

      保护文明应在先。

      记录原来纯物态,

      传承优秀自然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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