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枝枯叶黄 冷风霜雾茫茫

  虫叫蛙鸣匿迹 大雁成排远航

  拥抱冬的灵魂 品尝冬的气息

  张扬生命个性 与冬共舞温情

  冬天来了,笨拙的文字也许就风生水起了,虽然或许微弱,我还是细心地抚平褶皱的回忆,把耳朵一再倾斜,耐心地想象着,天降瑞雪时的浪漫,展开怀旧的记忆。

  鲁迅先生在《故乡》一文中提到了冬天雪后他和闰土在一起捉鸟的情景:扫出一块雪地,撒一把秕谷,把一个篾筐用木棍支起来,木棍上拴一根绳子,另一端长到隐藏人的地方,然后看鸟飞到篾筐吃秕谷,迅速拉绳子,篾筐就把鸟罩住了。这也是我小时候玩过的,我躲在家中的厅里。 把筐子用木棍支起,筐是用柳条编成的,很沉重。我捕到的没有像鲁迅说的那种鸟,无一例外是麻雀,结果玩玩也就放了。

  儿时的雪仗一直记忆犹新,大雪封门,小伙伴们结伴去上学,一路上用雪球你砸我来我摔你,跑着跑着就跌跤,呲牙咧嘴捂着跌痛的屁股象没事人似的继续疯跑。到学校了,通红的脸蛋上清水鼻涕和脏手印一道一道,大家相互说笑着,用棉袄袖子左一抹右一抹,哈哈大笑,谁也不说谁了。

  立冬后,大人们要干的一件事就是捂酸菜。每年入冬,大量的芥菜采回以后,家家户户都要准备一口大缸。由各家各户的主妇们把芥菜择净,取掉黄叶,整成把,在水中洗干净,然后切成细丝,一层芥菜丝,一层芥菜叶放在缸里,用木棒轧实,上面盖上大菜叶, 用高梁杆横竖支住,再用青石压住防漂浮,然后倒入浆水,待发酵后食用。说句实话,小时侯冬天吃酸菜在我们农村是主打菜。冬季由于干旱,人们容易感冒上火,多吃酸菜能去火生津,调节肠胃,保持精神旺盛。现在,吃酸菜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顿顿不离,但没有准备过冬酸菜的人家却少而又少,现在吃酸菜更像是一种生活的点缀,但缺少了这种点缀就缺少了生活的五味,使人有一种缺憾。从小到大,我目睹和亲历了酸莱的种种吃法,对这种菜肴从感情上有很强的依赖性,每当看到它心头陡生亲切之感。

  雪是冬天的眼睛,没有雪的冬天还叫冬天吗?所以,几乎所有的农村人在冬天里,都在潜意识里有一种隐隐的盼望,希望下一场酣畅淋漓的雪,铺天盖地的银白,像一个童话的世界。

  有人说:独处异乡的游子,时时想起的,只有晶莹剔透的冬——为什么?

  因为只有冬,才是最纯洁的,只有冬,不象春天的色彩,夏日的绚烂,深秋的浮华——冬,是白的原色,游子经历了世事的沧桑,最渴望的,正是单纯而没有虚伪的原色……

  冬的记忆在这个凛冽的冬天里温馨如梦,温暖着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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