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球馆,六张球桌,常来三十七、八人。其间,小龙女、老顽童、靖儿,球技出众。

忽一日,有绰号“禁军教头”者飘忽而至,众人无惊无诧,自顾打球。

教头挤了笑容,咳嗽一声,上前,搭话,言,球友们好!

只听乒乓声,却无应者音。

小龙女,你好,你这高胶,实在是高。

小龙女,腼腆,停了动作。

有事?

有事!有好事!

靖儿言,好事?你做的好事?!

教头脸红,自知有短让靖儿耿耿于怀。继而言,先前我把式小。

老顽童凑上来,怕小龙女语迟,靖儿莽撞,又耽了自己戏份,言,现在小把式。

众笑。教头不恼,讪笑而言,看您们说的,此我非彼我。

拽词,一个“您”水忒大“老顽童自有戏谑之能,言:“你这还不是一般的水,面汤”。

“糊弄谁?没事离开。”靖儿不悦,言带锋芒。

“有事没事儿?在一起打球,该是有份缘的。”老顽童世故而圆。

给大伙安排一事儿,教头顺杆而上,端了架子:“某长回乡省亲,你等晓得,某长,政府要员,德耀乡梓。好乒乓,技稔熟。不日前来此馆,该怎么做,需我吩咐?恁地薄了面皮,难得消化!”

语音未落,面黑,气急,转身而去。

小龙女,疑惑,怎这样?那根葱?靖儿嗤笑。习惯性狐假虎威,老顽童答而不笑。

翌日,某长至。众人见新球友点头示意。老顽童道,打两局?某长笑,正是此意,称老汉即可。靖儿曰,我先来。只闻乒乓声,了无窃窃语。三局过后,靖儿额头渗汗,自忖,来者不善。老汉笑言,承让,自忖,善者才来。又与小龙女交手,却换了球路,小龙女亦难对付。老汉收了球拍,笑言,得闻降龙十八掌、桃花岛功夫了得,今日见了,点赞。

靖儿见老汉语直意诚,倒是红了脸皮,言:“还是输了您。”

老顽童上前而言,得高人指点?老汉点头。不曾误了公务?不曾误得。如今退了?退了,眼尖。

那是当然,老顽童受了鼓励,乒乓之道,眼力佑之。

老汉抚掌而笑,这般,今后不免相扰,中午请大伙儿小聚,算见面之礼。

靖儿,附和,正是我意。

小龙女显了乖巧,问,可唤“禁军教头”同往。

众人不语,小龙女顿觉失语。

老汉言,“禁军教头,在野之人,高攀不得。”

众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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