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绿色莹然”的信笺,我却要用一段别样的情怀来写《粉色陶然》,似有不合情理之嫌,但无奈得很,不舍得开通黄钻,只能左右离不开这片莹然的绿色了。也好,就让我爱粉的思绪在这健康的绿色里悄然滋生吧,如老蚕吐出的新丝(心思)。

        说真的,就如我在《绿色莹然》中所说,不知为什么,在诸多的色彩中,我特别钟情于粉色。那种来自心底的钟情往往是不需要理由的。见到的那一刻,就不能抑制的只是一种欣喜,莫名的、无端的……当然若细细思量也是能将理由说出个一二的。比如我常常觉得粉色是一种极为“中庸”的颜色,不艳不俗,粉的柔和、温馨,久久凝视常常会让你有一种醉心的淡雅。冬看柔暖,夏看静爽。时时都在流动着一股清爽柔雅的气息。不瞒您说,有时我常想我看粉色的神韵可能就如同玉树临风的男子欣赏他所心仪女子顾盼时眉眼流出的情,笑颦间唇齿含着的媚吧。

        呵呵……这种情,我为之冠名为“蝶恋花”。此情在我心田何时生成,我无从确证。只是盘点记忆里的选择,粉色往往是最能抢我的眼。我家老屋的窗帘是粉的,床罩是粉的;后来老屋的地砖干脆也选成了粉色的,要知道当时那款粉色水晶砖价格是比较昂贵的,但我毫不犹豫,物有所值,为自己喜好之物穷尽所有也是值得的,这是我素有的处世之态。如今新屋的窗帘我依然挑选了粉色刺绣的,且让地砖也在淡绿中略微显些浅浅地粉影儿,给人几许柔和,安宁。

        其余物于女子爱好类同,只不过我还是偏爱粉——粉色的丝巾、粉色的头花、粉色的凉帽、粉色的提包、粉色的裙衫、粉色的凉鞋……从头到脚一切都是粉的。就是如今已至不惑,还不忘对粉的选择,这不前几日看到一款粉晶饰物,不由分说就买下了。以,以至于朋友调侃地说:“你看你嫩的,粉粉的,一粉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我只好说“装嫩呗!”。

        说实话,率性的我知道生活中许多事是无法装的,再说我也并非是达尔丢福之类的人,尚粉只是为了这份缘定今生的情愫。不过,这番对话今儿却让我思悟起来有几分玩味。

        生活要装吗?干嘛要装呢?生活是不需要装的,也是装不下去的。“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岁月是不允许你装的,早晚她会逮住时机,用巧妙的办法撕去你的伪装,令你陷入尴尬之地的。当然若是你技艺精湛真能装一辈子,那也就更不能称其为装了。因为但凡是装的东西必是好的,谁还会专门去装坏蛋?倘使真的专门装坏蛋,我想那也是一种心怀善机的更高境界的好。

        所以我以为不必装吧!还是的好吧!爱何人就求何人,爱何物就取何物。

        世间人与物大凡是如此——有的人爱物之姿,有的人爱物之色,有的人爱物之韵。譬如同为爱梅花吧,明•徐渭 以“皓态孤芳压俗姿,不堪复写拂云枝, 从来万事嫌高格,莫怪梅花着地垂”来表对梅之韵姿的赞赏;宋• 陆游以“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来示对梅之韵之香的慨叹,而如今的我却以“平生未闻腊梅香,只视卷中出世姿。最慕傲骨多情韵,更喜粉色添娇羞。”来表我对梅之韵之姿之粉色的钟情。我以为这粉梅就如世间外柔内刚,秀外慧中的女子。

        我又想起了我在《山城粉色多情韵》一文中所写的“我已全然不知是因为爱粉而爱梅,还是因为爱梅而爱粉了。”

        呵呵……就且不理会它吧!要知道尚粉的女子永远是无需装的,因为尚粉是一种高雅的格调,一种淡然而不失热情的态度,一种温馨浪漫的情怀。生命中白太苍然,红太热烈,唯有将素静的白与热烈的红巧妙地进行色搭,方能有这份养心、养眼的粉,所以此时的我殷殷地希冀,无论您是崇尚象征乐观、兴奋、热情、激进、强大的红色;还是喜欢象征灵性、王权、神秘、智慧、独立、尊重的紫色;亦或是青睐象征天然、健康、肥沃、 好运、希望的绿色,都别忘记再心仪一抹象征雅致、温馨,素爽、浪漫、温柔、 恬淡 、友好的不艳不俗的粉色。因为作为凡尘中的一名女子,当烟尘散尽,岁月流变,再美的女子亦是无法挽住粉嘟嘟的姣媚容颜。它终将逝去。如二月里的桃花,腊月里的梅。但我们可以永恒一怀粉粉的生活情调,让自己的生命、他人的生命都在这情韵悠悠的粉色里欣悦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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