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近几年已写下五六千字的族谱。

     我1994年走进糜镇中学,担任总务处主任,直到退休。一次,一名学生来总务处,是俺临村的,一湾之隔,太近了。根据自己的年龄,对他爸爸的名字不一定熟悉,只能问他爷爷的名字。“我没有爷爷”,说得那个干脆呀。“不能说没有爷爷,只能说爷爷不在了。说没有爷爷是叫人笑话的。”无独有偶,又问到一个邻村的学生,还是同样地回答。由此我感到后人对祖国优良传统美德继承上的危机。我们今天的年轻人,不但应该知道自己的爷爷是谁,也要知道爷爷的爷爷是谁,这是我们责无旁贷的义务。 我们的先人有文化的太少了,只能口头把自己的先人是谁,传给子孙,少有文字记载。不知爷爷是谁的虽不多见,但不知父亲的爷爷是谁的不在少数,知道爷爷的爷爷是谁的更是凤毛麟角。为此本人就有了撰写族谱的意向。但是,肩负着日常的中学总务工作,难以抽出足够的时间,编写族谱。即使这样,在与年长的老者交谈中,我都留意,把听到的有用的资料作以记录。

     自从退休在家,闲来无事,写族谱的意念又一次次催促我早日动手。七老八十的老人是活着的历史,他们的脑海里装着我们这代人所不知道的秘密,一旦他们不在了,这些秘密就一同带进棺材,那将是无法挽回的损失。这是编撰族谱的活着的资料宝库,动手越早对本族文明的挖掘越深。      

    首先我把家堂上的名讳抄下来。这些名讳谁是父子关系?不得而知。第二步挨户走访,记录下每户家庭成员的出生年、月、日,其父辈、祖辈的名讳。当问到其曾祖辈的名讳就有说不上来的了。再往上推,更是一片空白。“如果不写下来,以后俺的重孙子也不知道俺叫什么名字了。写部族普太重要了。”这是共同的心声。姑娘娶到哪里?什么时间结婚,女婿的名字、出生年月日,外孙或外孙女的名字、出生年份,媳妇(包括老媳妇、老太太)来之哪里?什么时间娶来?都在了解范围之中,一一做以记录。把这些零星资料组织成族谱谈何容易。本人以纲举目张之方式填写族谱,在8开的大纸上很快就展不开了。改用挂历的背面,以对接的方式填写,就比较得心应手。

     随着填写深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祖上的王xx的父亲是谁,有的无处查询,就只好空着,等待进一步考证。

    我亲的大爷爷出继给王绍廷,王绍廷的父亲是谁?87岁的九爷爷和86岁的父亲也说不出名字,他们只描绘出:穿得总是那么干净,挺高的个子,腰板儿挺得很直。无奈族谱上只能空着其父亲的名字。一次父亲让我从炕琴里把早已熏得黑里透亮的文书匣子里的存钱记录本拿出来,他老人家的记录,只有他自己认识。因父亲没念过书,他的记录,不是文字,而是符号。在文书匣子最底层,露出发黄的毛头纸。拿出一看,原来是王绍亭、王志常、王福盛买地的契约。

     我如获至宝:奥,以此类推,王绍廷的父亲就是王志常,王志常的父亲就是王福盛。由此依据就能与家堂上的先人天衣无缝地衔接起来了。父亲讲:你大爷爷1954年病故,你大奶奶1969年病故后,因没有儿子,这个文书匣子就由我收藏了。古老的文书匣子的收藏弥补了撰写族谱的空白,丰富了族谱的内涵。可想而知,"文革”的破四旧,毁掉了多少珍贵的文物和历史呀!

    今天我又把族谱写入电脑,传给自己的族人。一来让他们提出修改意见,减少谬误。二来户户都有族谱的收藏。再者,族人可以根据本族人的婚丧嫁娶、出生的变化,随时更新族谱。使我们的族谱千秋万代,代代相传。使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美德在我们这里发扬光大。

    随着历史长河的延伸,我们的族谱将突破六千字、七千字----一部更加完善的,内涵更加丰富的突破万字的族谱将展示在族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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