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旭日东升的清晨,在夕阳西下的黄昏,在雪花飞舞的夜晚,在通往北掌村天主堂的路上,你总会看到一些穿戴整齐的年轻人,手拄拐杖颤巍蹒跚的老人,在大人身后追逐嬉戏的孩子,他们三五成群,说笑着走进属于他们的梦中天堂。尤其在一些特殊的日子,这里更是人山人海,车辆络绎不绝,把天主堂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教堂附近也停满了外地来的汽车,远地的信徒们更是慕名而来。因此,在学生放学的高峰,时常会交通堵塞,难以正常行车。

        看着他们如此虔诚的行为,如此痴迷自己的信仰,置身事外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让这些人如此醉心执着。

        在一个月光朗照的傍晚,我怀着极其好奇之心,走进了经常路过却从未进去过的神秘世界。

        每一个踏入教堂之门的人,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朝院子中央,静立于假山之中的“天父”神像施礼默拜,然后才极其严肃地进入教堂诵经。我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铺着垫子的长椅上,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一个个虔诚的背影,聆听着他们发自内心的吟诵,虽然我听不懂他们读的是什么内容,但是这里的氛围会让你感受到心灵由浮躁到宁静的升华,会让你忘记尘世间的一切烦恼,此时此刻的你只停留在此时此刻的淡然宁静之中。让你瞬间找到精神的寄托,情感的慰藉,找到内心深处对积压已久的情感的放纵。

        沉默中的我,终于明白那些披星戴月,风雨无阻的诵经者为何要这么执着。

这种力量来自于内心的一种崇高的宗教信仰,是这种信仰给了他们无穷的力量。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追问自己究竟何谓信仰?人们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地追求信仰?

        所谓信仰就是相信和敬仰。 是指对某种思想或宗教及对某人某物的信崇和敬仰,并把它奉为自己的行为准则。既相信又敬仰,就会产生信仰。信仰一旦坚定,就会产生十分强大的力量。正确的信仰对我们的言行及价值判断,具有重大的影响力。

         一部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影《信仰者》于二零一八年八月二十四日在上饶首映。它讲述了方志敏,刘畴西,王如痴同志在行刑前合影到回忆革命十二军团北上抗日,深陷囹圄后被捕,在狱中仍坚持斗争,坚持写作,坚持信仰最后壮烈牺牲的感人故事。

        国民党反动统治者为了劝降,将方志敏同志带入唯一一个优待房里,通过好言收心,酷刑警示,以及蒋介石亲自劝降无果等软硬兼施的方法折磨方志敏同志的身心。

        面对各种酷刑考验,方志敏临危不惧,宁死不屈,并且在狱中坚持写作,留下了十三万字的文稿。这些极其珍贵的革命历史档案,都是病中的他在昏暗牢狱中的心血之作。《清贫》《可爱的中国》等作品,在字里行间都折射出一位共产主义者对信仰的绝对忠诚和舍生取义的高贵品质。

        方志敏同志写道“敌人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真理!”

        革命烈士夏明翰在《就义诗》中也曾写道“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

        那么是什么力量,让这些革命者不怕牺牲,不怕经受肉体和精神的折磨,视死如归呢?是信仰的力量,是为了新中国的解放,为了人民当家做主,为了百姓不再受欺压而甘愿牺牲自己宝贵生命的革命信仰。

        为了坚守这种信仰,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又算得了什么?牺牲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崇高的革命信仰,是革命者战胜一切困难的精神支柱。

        习近平主席曾经说过“我每次读方志敏烈士在狱中写下的《清贫》,那里面表达了老一辈共产党人的爱和憎,回答了什么是人生最大的快乐,什么是革命者的伟大信仰!人到底怎么活着才有价值。每次读都受到启示,受到教育,受到鼓舞!”

        此外, 还有一种信仰,它是一种爱的信仰。有了这种信仰,能够让隔着时间,隔着空间距离的人,虽然远隔天涯海角,但犹如近在咫尺。让相爱的人无惧思念的痛苦,无畏等待的漫长,即使在寂寞沙洲徘徊,也能深刻感受到爱人存在的温暖。

         一首大庆小芳的《等你》就可以让我们体会到这种非同一般的为爱坚守的等待。

        你看那月儿圆了, 我在初一等你。你看那月儿弯了, 我在十五等你。你看那雪儿化了,我在春天等你。你看那雨儿下了,我在伞下等你。  你若盛开, 我在爱情中等你。爱若盛开 ,我在幸福中等你。你若老了, 我在天堂等你。你若走了, 我在来生等你……

        是什么力量让本来无奈的等待却变得如此深情而甜蜜呢?是爱的力量,是为爱而坚守的一种信仰的力量!

        近期在朋友圈转发的为爱坚守的传奇故事,更能够说明这种信仰力量的神奇。它就是毛阿敏演唱的那首《思念》,传说是词作者乔羽先生给为了3天的婚姻而苦守了66年的二嫂张福贞所写的。  

        张福贞与乔羽的二哥乔庆瑞同岁,两人在父母的安排下闪电结婚。在外当兵闯荡8年的乔庆瑞,因难违父母之命,就糊里糊涂地和张福贞拜过了“堂”。然而 这个不把新娘放在眼里的乔庆瑞,处心积虑地想摆脱这个不合理的婚姻。当新娘张福贞伺候他洗脚时,他却突然发现张福贞是苍天赐给他的最好的礼物。她是那么温婉俏美,顿时他便一见钟情。并像当时的文人墨客那样,还给张福贞起了个格外美丽的雅名:婉君。

        那一夜,他们备感相见恨晚,发誓相爱到永远。孰料乔庆瑞却突然接到火速归队的急电。国难当头,他不得不与家人、爱妻告别。 谁知这一别就是51年,张福贞一直苦苦盼着杳无音讯的丈夫归来,从青春少妇盼到了两鬓斑白的老太婆。功夫不负有心人,张福贞终于盼到了从台湾来大陆探亲的丈夫。 几经辗转,乔庆瑞回到了阔别51年的家乡。  

        当乔庆瑞从火车车厢里颤颤巍巍地走下来时,盼望了51年的张福贞的心乱跳乱撞,连呼吸都很困难。听到有人喊她的昵称“婉君”时,她头脑发胀、两脚不听使唤、半走半跪地出屋来。终于见到人,心里知道是他,泪眼却认不出来。“婉君婉君”,还是乔庆瑞连连喊了她。骤然间,几十年有过的全部委屈、全部痛苦、全部折磨,一齐涌上心来。她疯癫一样地喊他,想扑过去,腿却不听使唤,“咕咚”一下,竟和他跪在一起,搂着头号啕大哭。   

         二嫂的执着痴情,一直在乔羽心里沉淀荡漾,他回想到多年前邂逅的一只盘旋身边久久不肯离去的蝴蝶,诗人的情怀被激荡起来,一首温情得让人流泪的作品《思念》写成了: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几日停留,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为何你一去便无消息,只把思念积压在我心头。难道你又匆匆离去,又把聚会当作一次分手。 

    2003年,张福贞病逝。这个为了短短3天婚姻而坚守了一生的老人,临终弥留之际,用手指着那个她从来不当人面打开的红漆木箱子,让人打开。一看,箱子里装着的是她当年的嫁衣和两双红绣鞋。家人明白她的意思,把嫁衣和红绣鞋往她脸边一靠,她就安然离世了。

        多么悲壮的爱情故事啊!它是那个时代的经典,是中华传统价值观在爱情上的最好展现,是爱的信仰创造出的爱的传奇。

         正如张信哲在《信仰》中唱到的“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力量;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还有另外一种信仰,它来自于人们内心对自己喜欢的事物一种永不放弃的向往与追求。

        在太行山作家群里,有许多有这种信仰的人。他们行走在文字的边缘,在文学的道路上携手相伴,执着追梦。在他们的心中有着对文字的醉心痴恋,他们是一群为实现文学之梦而坚守信仰的人。

        从秋月如眉《我穿过飞雪的城市》中,我看到了一个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踏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尽管道路泥泞,尽管凛冽的寒风吹刮着脸颊,尽管纷飞的雪花迷离了双眼,但依然无所畏惧地一路前行的追梦人。因为她要去拜访一位文学前辈,因为她要去见证一场文学盛宴,因为她知道她要去品尝甘醇的茶香,她要让心中盛开的文学之花经过这场非同寻常的遇见后,开得更加芬芳娇艳。她所做的这一切,我都知道,我都懂得。从她一个个跳动的文字里,我看到了,也听到了她一直在为喜欢的文字舞动飞旋的一颗火热的心。

        如荷,一个淡然如荷的女子,一个随心而动,无问西东的女子,一个坚持不懈的女子,在寒假的每一天,她都在用眼睛去观察着每一处靓丽的风景,用耳朵倾听着大自然中动听的美声,用文字记录着在生活中发现的一切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不是对文字的喜欢,对文学的热爱,她又怎能爱得如此痴情?

        宁静淡然,秋池,容儿,初见……等这样的人真是不胜枚举……

        正因为心中有热爱文学的坚定信念,有为实现文学之梦而坚守的信仰,才让这些人在漫漫长夜不孤单,在纷飞的冬季拥有春天般的温暖。

        一个人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界上,难道我们还要赤裸裸地离开这个世界吗?我们总得为它留下些什么?总不能白白地来这世上走一遭吧!

        人若没有信仰,就好像没有了灵魂。我们要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信仰。有信仰的人,心中总会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信仰,如果朝着正确的方向,必定会让我们的人生更有价值 ,更有力量。这种力量让我们时时处处去发现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东西,让我们积极,乐观地为美好的生活而放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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