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恶势力逼婚的弱女子玉芳,在临婚期还在思念自己心爱的恋人小木匠藤文超,于是借办喜事需搭棚缺人手为由,将恋人藤文超召来。上面选摘的八段主要表现了玉芳珍惜和表达真爱的所想和所为,即把心爱的人如何从屋外引到屋里的过程。在段落的铺排上首先采用了“剥笋法”。这和诗歌的线索发展有相似的地方。

  小说中的长篇虽然难写,但对诗歌创作也有借鉴之处。比如,以上八段当中也有视角转换、场景布置、主人公特征、心理动作描写等,这些也在诗歌当中出现过。又如,诗歌中的层层铺垫也可视为“剥笋法”。只不过小说在选段里面,集中反映了一个主动与被动的关系。

  比如,主动方是玉芳,她为了珍惜这份与藤文超的爱情,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想办法把藤文超从屋子外面叫到屋子里面,而且还主动把门关上。从现实中来看,这些行为都会被社会视为不端。如果再把传统绳索和政治砝码加上去的话,玉芳便是一个大逆不道和作风败坏的女人。但是,小说毕竟是小说,它必须高于生活,它是经过提炼过的艺术生活再创造。

  当只有站在这个层面上去看以上八段的话,或许读者的观念还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同情和怜悯玉芳,再比如,对新社会还存在的恶势力深痛恶绝等等,这些都不能够从根本上真正解决问题。当然,在任何时候的所谓解决问题都具有相对性,这个相对是建立在事物发展基础上的,比如,今天看来玉芳的行为还能够理解,但到了明天就不一定看得惯,问题是人认识事物的能力和观点发生了变化。变化的依据首先是自身条件发生了变化,其次再是社会上的影响与渗透等。

  其实,诗歌创作也是这样一个情况。比如,也有情节、场景、细节、主人公、故事等元素。这个情况和小说创作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叙事手法。手法虽不一样,但是分段还是一样的。又如,诗歌创作能够掌握分段,那么,就可以学会小说的分段。但在一段小说或一段诗行来看,其中还是有相通之处,就在于小说表达的意思在于连贯,而诗歌语言表达上富于跳跃。

  小说在描写玉芳对自己心目中的婚姻采取“保卫战”的意义,在于情真意切,甘心情愿。这八个字恐怕在现实生活当中有很多人都难能做到或者说坚持。那么,《隐私》这个长篇发表已经五年多了,但还是能够对现实生活造成冲击波。比如,冲击传统的爱情观,冲击现代的择偶观等。这样一来,小说中的人物玉芳的个性就变得鲜明起来。如果讲,这是一个情感元素的话,那么,这种元素的作用,同样放到诗歌创作当中也适用。

  只不过在适用上可以参照智慧的说法去予以界定。界定模式的转换,还有词汇的通用和凝练。比如在诗歌创作中,可将上述八段,对以每段可控诗行的理解之后,转换成若干诗行。在转换过程中,同样可以把意象、场景、氛围、主人公、线索等移植过去。

  但是从欣赏的角度出发,如果将诗歌的文本再逆转到小说文本,只要把变换的路径大概揣摩之后就可以操作了,比如,还原到上述八个段落当中去,如此多次训练之后,写诗歌的作者也可以同时掌握写小说的能力。

  这篇评论侧重面也就调整到了小说的结构能力上来。所谓两者之间的“相通”关系也比较好理解了。在理解上,可能对小说的段落内部的各分句之间的关系与故事线索的发展,不大容易把握。这种叙事能力的锻炼,其实跟诗歌的分段相似;或者说其中的分行之间的关系,和小说的段落内部的分句之间关系,有相通的地方。相通在细节、意象转换等;而不同的则是在旋律上以流畅的形式予以体现,这种转换,包括能力。比如在选段的第八段,如果仔细揣摩一下,或许能从中看出一些门道。门道宽了,机遇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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