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现实是指曾相识,曾听说和曾梦到的相似。对其意义的注解也可以停留在个人的情感需求上去进行生发,或加或减,随读者自己去选择。如选择描写上海浦东小说家的作品来进行阅读与欣赏,首选这本中篇小说集《七彩情缘》也不为过。原因就在于该小说突出了浦东的地域文化特征。小说集里的《奇恋蕴真情》,在故事叙事手法上,则更加注重了对情感的深入刻画与描写。

 


  小说描写的浦康镇藤家湾的藤新君和郎小舟,两人同为村里的“土”电工,在一次去乡级电站进修的机会中,藤父与村长拿儿子娶其矮胖女儿作交换,使藤子顺利拿到去乡电站进修的名额。但是,当进修期满了,藤新君看到好友郎小舟追求美女张莲香,在同时帮郎出主意并取得成效时,却又为自己在村里长相不好看的老婆发愁,于是,更加专注于工作。

 


  婚后的张莲香却暗中看上了其老公的好友藤新君,而藤却为“朋友妻,不可欺”的条规所制约自己,几次摆脱了张的暧昧攻势。藤的这种义气之举,在现实中所谓的意义也在这里,因为现实生活中和电视剧当中所看到的是,朋友妻,不但可欺,而且还可占。但是小说写到最后,藤新君却也“占”到了朋友郎君的妻子张莲香。

 


  这种现象的产生,先由小说提供了两个前提,一个前提是郎君替藤值夜班为追发小偷不幸落河身亡。另一个前提是藤妻得病过世。小说当中的这种“巧合”,在现实生活当中发生过。并且也听说过。作为小说是经过艺术加工之后的生活,这种“还原”的方式,首先带给读者的思考是什么,其次,导出这种现象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此等等,都和冥冥之中的定数有关系。

 


  就关系而言,在社会上每个人之间都在集结和维持某一种社会关系,包括人来人往,于是就有了擦肩而过和蹉跎之说,当然,其中有感叹,有唏嘘,但也有遗憾和不安等等。我把这种关系看作是缘,缘是通过大脑想象来的,也有人把这说成是梦想成真。那么,这篇中篇小说之所以称它为艺术加工后的生活,是指上面所说的两个前提的构成,立足于虚构的基础上。如果跟现实生活不期而遇,这也是纯属巧合。

 


  因此也有作者在写作品时几经声明,此作品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于是,在理清这些线索之后再去回观作品的艺术,就发现在两个前提的虚构上的真实。艺术的真实在于揭示了现实中的残酷和无情。然后,小说的意义就表现出来了,比如,一个是随顺,另一个是面对。又因为,小说是从“小处”着眼,是写一件件的小事情,并从中刻画和描写其不一般的意义的个体劳动。而个体的意义表现在创作方向的定势,把握作品质量其中可读性的比率、作品发表之后所引起的反响等。这个过程,没有人可以帮作者,这些工序都由作者一个人来权衡和完成。

 


  在这时候,《奇恋蕴真情》的“奇”由“巧”来体现。“巧”在上述所指的两个前提,其中所显示出来的真实感,使读者能够感同身受。比如,感在年龄段的不同、社会经历的不同和觉悟认识能力的不同。于是,容易引起争鸣。又如,争鸣这两个前提的可行性和可靠性究竟有多少。为了诠释像这样可能出现的情况,只能从定数的角度来进行展开。还以小说举例,藤妻在病危时,要求丈夫接纳郎遗孀张莲香,藤不从,然后,藤妻又“退而求其次”,让藤视张为红颜知己。由此显出藤妻的明智之举。这就是定数。

 


  之前,当郎妻在追求藤时,藤避之,紧接着,藤妻在医院检查出癌症,然后,藤要郎代其值班,藤去医院探视妻,接着就发生了郎掉河溺亡之事。在小说当中所布置的这几桩事情,从中透出来的就是冥冥之中好像必然要发生的事情,这就是定数所显。定数是某个事物内在所体现出来的质的程度关系。质也有一个聚散过程。于是,就小说的整体叙述而言,就是在体现这种关系的总和。最后,小说以智慧结果,郎、藤两家并一家,藤入郎门以子身份娶莲香,自然获得郎家老人好感,小说由此结束。


本网站作品著作权归作者本人所有,凡发表在网站的文章,未经作者本人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