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识魔就是道。由浦东作家倪辉祥创作的长篇小说《隐私》,于2012年上海文滙出版社出版,至今已有五年。读毕,发现书中该评论的“点”颇多,比如,潘玉芬追求爱情观的个性特征;“喇叭花”庄红艳“忍辱负重”的定力和耐力;恶贯满盈的公社革委会副主任谭苗根欺凌妇女最终走向不归路的因果意义等。

      首先是小说中的意义有的无法预置,比如,潘玉芳面对并无爱意的在部队服役的丈夫谭明元意外身亡后,在藤文超真爱的召唤中还是以身相许。这个情节和细节的深刻,就在于“顺势而为。”女人固守的心中的爱,如何不被玷污和是否相许,是按照女人心中所造的“势”而主动为之,这和其公公谭苗根利用淫威欺负她,是性质不同的,不同在一个“主动,”另一个“被动。”

      当然,这个“被动”也有一个“势”在其中。只不过,女人后者是处于一个“劣势”和“弱势”之中。而潘玉芳和藤文超之间的性爱,因为是甘心情愿,这时候,外界所谓的“人言可畏”对两人的真情起的作用不是最大。原因就在于潘玉芳和藤文超都有一双慧眼。正义的守护神,实质上是潘玉芳的自身所具有的勇气和力量,这个守护,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外界,在这篇小说当中至少是这种情况。

      比如,两个人不迷信任何强权和权威。另外还有一个“喇叭花”也有一双慧眼。这是后话。先说藤文超,小说在第91页这么写道,“藤文超坚信自己的判断,开河一结束,小伙子就我行我素开始东借资料西借书了。”恢复高考了,但手握实权的谭苗根掐灭了这棵希望之火,由此,两人发生冲突。

      小说在94页这样描绘,“民警来了,谭副主任指着衣服与颈部的血迹,添油加醋第诉说了一阵。旁边科室看到刚才一幕的人也如实地证明着。”“喇叭花”去找谭苗根说情,又遭谭苗根欺凌。这就是小说中的现实。问题就出在“旁边科室”那一拨人身上。很显然,那一拨人也被谭苗根的恶势制约着和影响着。

      人违天道,必遭天谴。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小说在创作中就按照这个规则在结构,在发展故事情节,其中就是表现一个顺势而为的过程。那么,在小说中,值得研究的是,藤文超和潘玉芳以及“喇叭花”等人,面对谭苗根的淫威,他们也有一个如何把自己锻炼强大的理由和依据。

      在欣赏时所要观察的还有这一些需要把握,比如,为什么会有人无心慈悲。小说既这样提出问题,但是又为问题的“极”在作转换前的准备。小说出现转机的人物就是黎天明。从小说人物的名字而言,似乎让读者也看到了一丝光明、一个信心和一份爱心。

      从所有生命的都有一个轮回的过程来看这部小说,它有一个维持,如果没有维持,这个轮回就会出现中断。这个关系就像树有根一样,如果没有根,树是无法完成水份和养分之间的轮回,这样的话,树就死掉了。

      那么,小说中的人物之间关系也是一样,它也有一个“根,”就是小说结构的趋善效应和从善的力量对比。小说结构上的顺势而为表现在这个地方。假如说,谭苗根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的话,他就不敢胡作非为了。像这个人物的塑造,然而在现实中是应对了的事实,是客观存在的一个现象。

      所以,这部小说的现实意义就凸现出来了。小说结构善于“调配。”比如,小说中的人物的配置;环境与物件配置;能根据不同人的悟性和智慧,以“藤粮圈”这个地名为故事的发生地,把藤文超和潘玉芳以及“喇叭花”等人的婚姻观,来和代表邪恶势力的谭苗根形成故事冲突,由它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得以让读者通过自己的神经、肌肉、骨骼,来予以消化与循环,其结果是扬善惩恶。

      至于小说把这些“配”在一起的理由,就是提出一个如何修行的问题。这个问题很现实,很棘手,很受用,很难得。所谓的“道,”也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