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生活除了常情、热情,也有温情存在,把温情作为中庸,它如一根线摆在所谓的是与非之中,也常常被现代人称为“越雷池一步”的两种结果。比如,这边好名声,那边已堕落;这边讲道德,那边重人性等,都在《缘续痴情女》中有所展现,比如“转势”。

      中篇《缘续痴情女》其中的“前戏做足”、“欲之呼出”所产生的震撼力,是通过小说的“转势、蓄势、造势”的“互通”表现出来的。小说中的“两次巧合”的故事情节设计就是一个例证。在小说第一章,凌家村,凌牡丹,凌财根,八仙桌,谷文竹,文竹父亲生肝癌。凌家父女俩正聊天,牡丹见串门客来了,心中大喜要去照顾文家瘫痪在床的文竹母,好让文竹专心去夜大学研读园林艺术课程,于是,牡丹溜之大吉。(第一次溜出去)。

      牡丹第二次溜出去是在小说的第五章节,老队长来凌家送喜糖和酒水钱,凌财根借机趴桌大哭发飙,心知肚明的老队长水彬便在从中相劝。孝顺父亲的牡丹,只好把嘴唇咬出牙印,勉强同意与支书的儿子盛松涛结婚,是夜,牡丹又溜出去,并将贞操献给了自己的真爱谷文竹。

      牡丹越了“雷池”,并且此行为会被常人所不理解。如果真有人知道,还会说牡丹道德败坏等。这是现实中的残酷。正视它,批判它,是为了让人性能够沿着正常的轨道向前走,而不是被人为制定的框框所束缚。这是小说中的原动力,所谓的“动”就是能动、主动、冲动。这就是人性,围绕着相互之间的真爱,其波动的范围有限;情绪的控制力有度;造成的所谓影响也极低。

      有意思的是牡丹的“两次溜出去”和小说当中的两次喊救护车造成互衬。牡丹结婚后,老公盛松涛打着父亲旗号举债赌博,出卖了牡丹色相,气昏了已被其牵连革职的父亲盛桐生,然后被救护车送走,第一次救护车来,是在小说的第十一章,牡丹被老公盛松涛骗至酒店将其灌醉被姚老板奸污,天明,牡丹回家痛哭不已,终将引起生病的公公怀疑,牡丹终于道出实情,病中的盛桐生,心里愧对牡丹,同时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治愈。

      盛桐生出院不久,又得知儿子因赌债缠身,伙同他人半夜偷电缆线被高压电击死,是结构在小说的第十三章。盛旧病复发,牡丹又打救护车电话,救护车一到,盛桐生头一歪,人没气了。由此看出小说在“势头”上的转的方法,比如,强与弱之间的转化,体现在盛家先由强势后转为弱势,然后又由弱势变成颓势。当然,小说中也有其它多种转势,但在这里,只谈盛家的“势头”。原来一家五口,现在变为三口,突然之间走了两个,而且都是男性。于是小说的“势头”继续在转。在转的过程中,会发现小说有个一反常规的做法,那就是没有把村支书盛桐生写得相当坏。这种写作的思维定位,以作者的清晰、可比、筛选等方法,尊重了共性事物中的个性特征,那就是没有人云亦云的看法和做法。相反,村支书盛桐生的遭遇还能够引起同情和感叹。这就是小说把握的分寸感。

      接着再看该部小说的“势头”呈现出的起与伏,都是按照人性的善恶有报的规律来编织与进行。小说同时也展示了一个,人不能够无法无天的鲜明主题。比如,无法无天的盛松涛被高压电击死了;这是恶报。至于善报在小说中也在结构的后半部分体现出来,体现在以“花木”生意作为“造势”的由头,从而让“势头”朝着先穷后富的谷文竹一边倾斜。在结构中,作者所采用的“忽略”手法,是有意识造成小说形式上的“空白”,以达到“蓄情”的目的。

      小说创作当中的“忽略”手法,是指形式上的“虚”如何配合好小说中的“实”。还是以花木生意一例为题,为了维持生计,牡丹经营起花木生意,先由戴孝经营,生意清淡;然后再违背常理摘孝经营,略有几单。这是为了活命的做法。同时,小说也暗示了一个常理、情理和命理,究竟哪个重要?之外,甚至还有一个天理的说法。

      小说为了体现善道,便让谷文竹重新出山,但在人物的位置的设计上,没有超越牡丹,并始终以牡丹这个人物活动过程,来对其他人物进行制衡,其中包括谷文竹这个人物。小说最后让谷文竹带着阳光,带着希望,再一次和牡丹相逢与成婚,体现了一条善良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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