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后,去了新地方很少写游记之类的随笔。但丹凤的朋友一再邀约,如同本人不写稿子很少在公众场合讲话,被催的急了顺口说几句关于读书写作书画之类的闲话,就铺开写字屏,电脑上就晃过那绿幽幽水面在河道里女子一般扭着小蛮腰的丹江和怀抱县城宽厚巍峨的凤冠山来了。

      书里说县名是因为襟带丹江、背依凤冠山而得来,总觉得儒酸的可以,估计是某个朝代的老秀才无聊才摇头晃脑的产物。我的印象此地以产葡萄酒而出名,但显然与地名关系不大语焉不详。再一点印象就是此地有丹凤眼的女子而出名,但平生阅读之书似乎没有王昭君杨玉环之类女子。

      细想,我上世纪八几年在省城读书时,女同学似乎有这边的人氏。秦岭南的女子皮肤,全部白皙的是汉中,有白有黑的是安康,而丹凤所在的商洛我的女同窗们如今三十年后回忆,竟发现其肤色与我的家乡关中女子没有多大差异,所以我一直弄不清丹凤的县名与当地女子的眸子和腰身有什么关系。

       但丹凤是不缺美丽绰约的,祖籍丹凤的贾平凹的散文把这里渲染的神乎其神,其因为这点一直想来看看。每次开车或者乘车途中,总发现公路边有一个“棣花”的蓝牌子出口标志,多年读贾平凹的著作知道此地是大师故里,带每次都旅途匆匆,一晃而过,没有机会。直到前几年去河南公干有空,返途专门下高速来了一次,在老贾笔下的清风街转悠半日,还冒着大太阳在丹江河道淘了块飞龙图案的石头,很重,拼了老命搬回瓜棚当做心爱的镇馆之宝。贾平凹是属龙的,我早知道,自己以为自己带回龙纹石回来就是带吉祥之物回来。石最可人不能言,屋有石才安,这样一来自己正好借贾大师的风生水起的脉气以图再写多些能留下去的文字。这次随省作协来丹凤是第二次,第一次只到了贾平凹的老贾棣花镇,这次由组织安排,我们不但转了棣花,而且住在县城,除盘桓贾平凹的故居、听当地朋友介绍商於古道外,还参观了四皓墓、船帮会馆等等,一天一夜,热热闹闹的,顺便捎了一斤当地农民加工成碎末的旱烟叶,带回西安的工作室不时有滋有味的享用当年父辈爷爷辈才有资格享受的待遇,对丹凤就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我的书案上还带回一块形似笔架的小石头,是这次从县城的郊外随意捡到的。自己爱心爱意用毛笔在上面写“平凹故里纪念”,就每日陪着读书写作之余在宣纸上涂抹消遣,日子过得非常享受。一年多了,小说的感觉还不来,久违的诗歌却冲破河床石头乱阵一路向前潺潺而涌,两个月竟数量可观,如此下去,自己到时候出一本《冯西海诗书画》,收入自己新写的诗歌、书法、画呢,心里就美滋滋的无限向往。我知道自己的书画以及诗歌根本不能和享誉文坛的贾平凹和自己崇拜的世界诸多经典作家相提并论,但是她们给俗世的我带来可以养心闲适的逸情雅趣,这就足够了。

       感谢丹凤,感谢那里的水,那里的山,那里的石头,那里的旱烟。当然,在小县城见到的诸多朋友以及畅饮夜游的欢悦无法用文字表述,只留在我的内心深处,在岁月的洗刷中一日日如葡萄美酒夜光杯,说不定某一日进入我的梦境,美轮美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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