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蒯草让人很为难,究竟不知道是什么草。查找到的资料也很有限,只有不足二十个字:“蒯是多年生草本植物,生长在水边或阴湿的地方,茎可编席,亦可造纸。”


  本想放弃写这个莫名其妙的蒯草,只因《左传》也写有这种植物,就勉强写写,只当是记录而已。《左传·成公九年》:“虽有丝麻,无弃菅蒯”。说明这个蒯草和丝麻一样是可以用于编织的。


  唐代的陈藏器撰写的《本草拾遗》是这样描述蒯草的:“蒯草,苗似茅,可织席为索。子亦堪食,如粳米。”


  和《本草拾遗》描述相似的水边植物以藨草为最,有些像水葱。但水葱不可食用。


  那就权当是藨草吧。


  《楚辞》中只有一次提及。


  《九思·悼乱》


  菅蒯兮壄莽,雚苇兮仟眠。


  鹿蹊兮躖躖,貒貉兮蟫蟫。


  鹯鹞兮轩轩,鹑鹌兮甄甄。(节录)


  大意:


  四处是芒草藨草郁郁葱葱,荻苇、芦苇丛生丛长。


  野鹿奔跑在小路上啊,猪獾和貉前后跟随。


  各种鹞鹰展翅飞翔啊,小小鹌鹑翻飞不停。


  这样的“野莽”不是“欣欣向荣”,而是“乱草丛生”。于是,不论芒草、藨草、荻苇、芦苇就在诗人的“乱象”里黯然失色,也在我的茫然中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