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不少医生,但为其写文字只有一次,是二十年前我在《陕西工人报》咸阳记者站供职,我的母亲重病控制给陕西中医学院附属医院杨培君教授写的。我母亲被我背回医院健健康康多活了两年,含笑离世。按报社规定,此类文字要收费,我找了当时报社的石总,石总听了签字免费发表。

  但我三次与民间杏林高手杨庆宏接触,感受了他的高超医术后,愿意再受一回麻烦,为他写写文字。三十多年的伏案创作生涯,使我的颈椎、腰椎严重,正规医院去了不少,但是效果不理想,只能忍着。去年夏天在乾县偶然接触杨一锤,彼此联系频繁。腊月十九我的西安工作室落成,已有“长安杨一锤”美誉的庆宏兄弟在夜幕中光临,给我和去助兴的十几个我的朋友义务诊治,我当场为其赠送自己书写的“长安杨一锤,美名誉三秦”一幅。事后了解,不少人觉得效果可以,自己又找上门去。我因为春节前忙,快过年了头昏得不行,自己知道是又和我闹别扭,忍了几日,受不了,就又自己为庆宏写了春联约了朋友开车去庆宏在西安北郊的诊所求治,庆宏的锤击疗法几下就让我和我的朋友解除不适。进入阳历三月,我才处理完咸阳的繁杂事,正式入西安工作室。我的工作室在西安北城外一个叫纸坊村的城中村。开始的几日,我不习惯新的环境和节奏,连续三日睡不好,庆宏听说,一大早在妻子搀扶下敲开门,其实太阳已经升起在城墙之上,我还因为严重的颈椎病,加之大年初四右腿摔伤,躺在床上疲惫的休息。杨庆宏是视障残疾人,妻子没有工作,惟一的女儿在蒲城老家读书,日子紧巴巴的。我隐瞒了自己的腿病,只想让庆宏用锤击疗法治疗我奇疼的颈椎。庆宏忙活了大半日,看我病重,就从他的百宝箱里掏出新玩意,说是要采用刺针疗法,是从日本弄的。我是老病号,大医院去多了,不太相信他的手段,嘿嘿笑着接受治疗。针刺之后,庆宏又给我疼痛部位捂上小罐罐,抽出了不少黑血。奇怪,我几十年一劳累就脊背疼的老毛病瞬间烟消云散。

  庆宏又要求治我的腿疼。已经一个多月,我专门去咸阳某大医院托熟人拍片子,专家说是腿骨老化,只能养,治不好,我因为工作和事务不可能躺下来,瘸着腿西安、咸阳的忙活,上下楼都是问题。庆宏说他能治,我根本不相信。但是他坚持,我就按要求平躺、趴着,任由他乒乒乓乓地锤击一通。暂时的疼痛比长期的疼痛滋味难受,但是因为对健康的向往,都值得我忍受,如同人类忍受冬日的漫长,以享受旖旎春光的美好支撑心胸和毅力。庆宏一边干一边说,大医院的教授有手续,但是高手自古在民间,古代的杏林高手没有手续和从医资格,能看好病就是好医生。人腿上有六根血脉,堵住了就疼,我给你打通。我将信将疑的等候,按我五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大医院教授宣判的结果代表科学。但是奇迹发生了。半小时后,庆宏让我走路,腿奇迹似的好了。庆宏看我在房间小心翼翼,说:冯老师,我敢保证你彻底好了。去,下楼梯试试。我硬着头皮准备接受再次的痛苦,走了几个楼梯,怪,不疼了!就飞快的上下楼,正常人一样!庆宏了解到我还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又鼓捣了一回离去。晚上因为有事,我开车回来,上自己六层的办公室时健步如飞,谁还相信我是一个老病号呢。授人玫瑰,手有余香。我愿意给庆宏多写文章。大医精诚,大医仁爱,大医如同菩萨把爱撒向人间,我们为何要吝啬自己的文思和报刊的版面呢?

  2016年3月16日咸阳瓜棚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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