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放弃了春意,放弃了雍容华贵以及掌声。

独自徜徉这叹息过无数次的原野。

迎着风的萧瑟,只留一枚枫叶,那一点还不够鲜艳的血色,终于干枯的完全彻底了。

 

山路的尽头,山峦上沉默着谁的坐骑。

那是我喜欢的象牙白。干净而不轻浮。一种接近于圣洁的朴素。

此刻,谁陪我遥望远方。

晚秋,像无泪的离殇,像淡定的惆怅,更像默默牵手的恋,像一首没有一点点张扬的诗,只可以默读于心。

 

天空的檐下,用一丝白云的柔情之吻,打开这个季节久违的时光。

风,摇曳着敞开的衣角。鬓发随风,额头与脸颊的温度刚好温热着词牌韵脚一样的灵犀。

于是,苍天赐予的锦帐宛如神仙的禅坛。长笛的协奏唱出无限飘逸的枫情——

读天书真谛,听黄菊开屏,蘸大河奔流,度红尘宿命,送过往来世,尽古典苍茫……

 

晚秋,多么深邃的枯黄啊!

这毫无遮拦的赤裸的秋,这一点点坦露的云溪,这凝眸中积淀下来的舒展和暗示,这灵犀深处的锦簇与喜极而泣,都是一个生命轮回处的契约。

晚秋,关于深刻觉悟的相濡以沫,印成一幅别样的水墨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