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一听一看就爱上了,“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听到湖南卫视主持人汪涵说出这句话时,我一下便被深深吸引。它仿佛冥冥中为自己量身订做的,让我仔细回味着。

  扪心自问我有仙骨吗?那俗与不俗是如何界定出来的?茫然行走在熙来攘往的街上,我的神识恍惚,擦肩而过的人也许看我如同呆傻一般。因为我实在不愿再看清这现实的面目,需隔着一层遮丑的纱才觉妥贴。世俗狰狞着一张贪娈面孔,欲望成为每个人的缩写。我在这样的面孔下随时想要抽身逃离,我的心倒映着世间万千景像,却唯独不能将美好打上烙印。我贪恋那一点星光般遥远闪烁的璀璨,结果赔上无时无刻如影随行的失落。我的状态越来越像一个游魂,害怕人群嘈杂的地方,因为没有一个声音,一个面孔符合我需要的想像。我想上天就是为了惩罚自以为是的我才让我走这一遭吧。每个结局都出乎我的设想,甚至是截然相反的难堪。看到神话故事中把仙人剔去仙骨,他就失去了一切法力,和凡人无异。但可悲的是他还保有着一颗超凡脱俗的心,游走在世间,难免不成为异类。只剩不俗,在浊浪滔天,红尘滚滚的俗世,情何以堪,活着就需要非同寻常的代价了——在糟粕里取其精华,在庸碌中点缀精神,在现世中辗转虚空。

  谈到佛心,自愧不敢当,而多情,却着实占了几分。想起《红楼梦》中说黛玉“心较比干多一窍”,不免感叹,多出的这一窍,也多出了无限的烦恼。这一窍里生出多少情思,牵扯出多少忧虑?叹一生心高命薄,何尝不是自己的写照?爱了多少,恨了多少,这一生可有定数?黛玉泪尽方休,而我何时才能罢了?

  念一句阿弥陀佛,多情与慈悲互为因果,真是爱在巅峰,苦在深渊。释迦牟尼成佛前见不得生老病死,一旦触及,便产生了厌离心。他的多情为众生悲苦担当,而我的多情却容易被误解成滥情,最终如同灌溉了浮云。世间的人心,促狭到令我望而生畏。书中写薛蟠首次看见黛玉时只觉她态度风流婉转,早已酥倒在那里,难道也要龌龊的理解成黛玉的勾引?风流一词,在我看来,是风情流露,不拘一格的万千情之所致。若没有那么多情,何来风情韵味?难道这世间形容枯槁,才是至上之选?缘何我多情,人们却看不到佛心?目光流转的女子,竟被认成下流坯。其实一瞥之中,玩味了无数人的内心,越来越荒凉。我现在已经懒的抬眼看人,发现眯起眼睛可以节省很多目光,忽略不值得看见的人。

  仙骨与佛心,扣中了我的脉门,喜欢这两个词——不俗与多情,击中了我的软胁,作此文皆因无法释怀的情结。为我那淡漠疏离,浓情缱绻,其实是多少字也写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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