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6319489147254.jpg      “二三四八是你军旗下的代码,走过多少岁月总把你放不下,就在那座山脚下你开放成一朵花,引得多少好儿女为你把血汗洒,我就在你的怀抱里出生长大,你的容颜是一代人共同的繁华,我的初恋就是在你的路灯下,你的晚风偷听了我痴痴的情话。二三四八是你军旗下的代码,走过多少地方常把你牵挂,还在那座山脚下你还是一朵花,别样的美丽摇曳着你崭新的风华。我就在你的悲欢里慢慢长大,你的今天就是我青春的表达,我的脚步已经从你的大道出发,你的歌声伴随着我走遍天涯。”自从这首由赤壁市史志办主任刘健作词作曲的《永远的二三四八》在2013赤壁市春节联欢晚会上隆重推出后,“蒲纺”这个的名字,就勾起了蒲纺与赤壁人沉重的记忆。

      曾经烜赫一时的蒲纺,位于湖北赤壁风景如画的陆水湖畔荆泉山区,全称为“湖北蒲圻纺织总厂”。号称“十里纺城”的蒲纺,聚纺织、丝绸、针织、印染、服装、建筑、贸易于一身,自备有热电企业,前后有职工2万多人,家属4万多人,是纺织行业最耀眼的明星,全国最大的纺织联合企业。曾以骄人的业绩,多次跻身全国企业500强,是湖北省利税大户,为全省纺织工业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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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纺的前身,为中国人民解放军2348工程二处,正师级单位,是1969年总后勤部投资兴建的直属“三线军工企业”。1975年移交湖北省,为正地级单位,湖北省属企业,有自己的广播电视台、报社、文工团、医院、防疫站、教育(六所小学、两所初中、一所高中、六所幼儿园、一所技工技校、一所电大)、消防、公安、交通、燃气、水厂等。车间里,灯光彻夜通明,人声鼎沸,机器轰鸣;铁路上,火车飞驰,蒸汽腾腾;道路上,厂区班车、学生班车、卡车穿梭频繁;上、下班时,人潮汹涌,骑自行车或步行的职工,汇成蔚为壮观的长龙;夜晚,万家灯火,星光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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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王建《变作精神遗址的蒲纺》一文介绍,蒲纺约10平方公里的区域,道路呈马蹄形环围,沿着主要道路又以树枝状与各厂区、各生活区相连,并见缝插针般布局文教卫等生活设施。蒲纺桂花树、六米桥、桃花坪、老虎墩、向阳坡五个居住区,分别有五个影剧院,工厂都在靠山区的位置。从向阳坡、桃花坪经六米桥一直沿着荆泉山脚地势“哗哗”流向陆水湖的排洪沟,记录着蒲纺兴盛与衰落的历史。桂花树(地名亦以此命名)高大的树冠下,仿佛映现出男女青工依偎着坐在石椅上,陶醉在甜蜜爱情里的驿动。

      蒲纺七个生产分厂,不算后来设立的纺织二厂和天龙公司,最早的五个都在不同的山沟里。依照“空中找不到、找到炸不到、炸到轰不烂”的原则,蒲纺的车间与仓库分离,生产区与生活区分开,对空隐蔽,防止敌机侦探和轰炸,完全按照战备的需要设计。

      蒲纺距蒲圻县城10公里,因幕阜山脉在蒲圻境内的荆泉山最高峰海拔681米,桃花坪、向阳坡一带海拔120米左右,六米桥、桂花树一带海拔70米左右,比蒲圻县城海拔约33米高出许多,故称为“山上”。因此,有根据番号和海拔及简称的“2348”“山上”“蒲纺”三种叫法。叫得最多的,是“山上”。

      最早一次到蒲纺,应该是1980年从二中毕业后。我的同桌朱秋明,邀我和同学龚诚到他家玩。他家当时隶属荆泉公社泉门大队(现为陆水湖办事处泉门社区居委会),基本处于蒲纺的包围中。往县城方向下行,是桂花树;往六米桥方向上行,是蒲纺医院(原解放军第11职工医院);房屋正对面隔公路和铁路与蒲纺针织一厂的厂区相望,有隧道通往工厂;屋后是矮山和农田。

      看到朱秋明家对面的那条铁路,就想起《变作精神遗址的蒲纺》中的介绍:“蒲纺自备铁路的设计单位是郑州铁路局设计院,蒲圻县委书记组织数千民工大会战,蒲纺职工也参与其中,搬掉沿途18个山头,填埋40多个湖汊,苦战三个月于1971年2月15日修成。”其实,当年参加会战的不叫民工,而是叫民兵。我父亲曾说,他参加过蒲纺的建设,当时是大队民兵连的事务长。从上世纪60年代底到80年代初,他随民兵连外调各地,参加过诸如2348、330、双石水库等工程项目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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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的“蒲纺”于我来说,是一种高山仰止、难以企及的存在。据介绍,蒲纺职工由老中南(中南化工厂筹备组人员,主要是太原化工厂、兰州化工厂援建人员与后来分配的一批大学生)、军企国企系统(总后勤部系统辽宁3505,陕西3507、3511,河南3515、3519,湖北3303、3304、3506、3509、3510等工厂及郑州国棉三厂、四厂、五厂的“援兵”)、转业军人、下乡知识青年(咸宁、荆州和孝感地区)、待业与应届青年(咸宁、荆州和孝感地区)、厂子弟、大学生和落实政策人员(国家财政部、公安部等下放到干校、农场锻炼的干部)组成。除西藏和台湾,哪个省的都有。

      蒲圻的下乡知青、待业与应届青年,像我在湖南定湖中学读高一的同桌谢奇志、在新店中学与后来二中、一中一起读书的许多吃“商品粮”的同学及我的表妹、表弟,都招工进了蒲纺。而我们农村的孩子,是无法进入蒲纺当工人的。只能靠自己冥思苦读,考上大学或中专,才能吃上“商品粮”,有一份分配的工作。

      1981年我在二中复读时,曾在我奶奶的大弟、我舅爷爷工作的城关镇卫生院(现赤壁市第二人民医院)住过一段时间。舅爷爷当时已退休,但分给他的一间房未退,而从卫生院下坡过铁路即可到二中,就让我暂时住在那里。我虽在卫生院只住了一、二个月,房子就被收回,然食堂的两位阿姨,却对我照顾有加。年老一点的阿姨,每次给我打菜时,总要多打一些给我,说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饱了才能好好读书。年轻的那位阿姨,甚至把我带到她家改善生活。

      年轻的阿姨家住蒲圻铁路,从我二中80届同学高平家旁边一条小路进去。她有二个孩子,儿子叫刘峰,女儿叫刘萍。刘峰见我有些面熟,就问我有没有在蒲圻铁路中学读过书。我告诉他,二中1980年下半年没有招收复读生前,我在铁路中学读了差不多一个月。当年在铁路中学的同学,现在能记起名字的,只有李彬和现在赤壁市人民法院工作的苏杰。就连后来与我一起从铁路中学转回二中读书的湖南定湖同学“武鸡婆”的大名,我都忘记了。

      那个时候,蒲圻城里有条件的家庭,流行喝一种叫“红茶菌”的茶,阿姨倒给了我一大杯。刘峰介绍,红茶菌又名“海宝”、“胃宝”,是用糖、茶、水加菌种经发酵后生成的对人体有益的物质,对萎缩性胃炎、胃溃疡疑难病有很好的治疗作用,还有调节血压、改善睡眠、预防治疗各种疾病的效果。还说“红茶菌”对我们冲刺高考的学生,具有一定的帮助。有一次遇到苏杰,告诉我刘峰在咸宁地区技工学校任团委书记。我到咸宁温泉时,专门去过刘峰在技校的家。

      阿姨的女儿刘萍,招工进了蒲纺。刘萍的宿舍,在向阳坡,挨着的几栋红砖房,住的全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工。随刘萍在生活区转了转,处处可见由天然石块砌筑的护坡挡墙、排洪沟渠和台阶踏步。她告诉我,蒲纺有9000多名女工,因此有“鲜花王国”的美称。

      1983年春节的时候,我到蒲纺去过一中同学的郎军萍家。郎军萍老家东北,满族人,父亲是蒲纺一个分厂的领导,应该军转干部,好像是武装部部长。在她家,我第一次吃到东北的“皮冻”,还有一种叫不出名字的鱼。那种鱼,与武昌鱼相似,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鱼刺。在海南,我吃过许多东北菜,感觉唯有郎军萍家的“皮冻”味道最好,那种鱼,却一直未曾遇到。她于1982年考取了中南民族学院(现中南民族大学)中文系,毕业后留校,先后担任学校组织人事部部长、继续教育学院院长,现为电子信息工程学院党委书记、教授。郎军萍考取中南民族学院后,我去过几次。当时,民院正处于建设阶段,地上没有铺设水泥路,晴满是灰尘,雨天则满脚黄泥。交通也不便利,只有一路公交车可抵达。若没有赶上那路车,只能从鲁巷走进来。我每次去民院,都是在与郎军萍同年考取的一中同学魏鹏那里休息。魏鹏是回族,也在民院中文系就读,现任咸宁市旅游委副主任。有一次,还遇到了郎军萍在蒲纺电视台工作的哥哥。当时,正是郎平在中国女排担任主攻手的时候,郎军萍民院的同学要么喊她“郎平”,要么叫她“铁榔头”。

      1985年,是我到蒲纺去的最多的时候。

      那年,我与邓海平等几人拟创办《莼川周报》。邓海平说,创办报纸,得有强大的经济作后盾,就与在家在荆泉公社泉门大队桂花树的一中同学宋先祥商议,成立“鄂南贸易公司”,赚钱养报。先期,贸易公司做了几笔生意,赚了一些钱。我的职责是把报纸办好,没有参与公司的经营,但也应邓海平之邀,去过设在六米桥附近的办公室。记得有天晚上从宋先祥家出来,已经没有了公交车,我与邓海平准备步行回“山下”县城。行至红旗桥陆水湖,一辆从蒲纺开往县城的212吉普驶了过来,我连忙招手拦车,想碰碰运气。没想到,那车还真的停了,问明情况,立即招呼我们上车。那时能坐这种吉普的,一般都是蒲纺分厂以上的领导。蒲纺人助人为乐的精神,由此可见一斑。

      办文学报刊,需要得到上级文学主管部门,特别是省作家协会的肯定和支持。蒲圻纺织总厂一群喜欢读书的年轻人成立的“1·21”笔会,得到了作协湖北分会骆文主席的关心和支持。我与邓海平来到蒲纺,找到笔会的发起人,嘉鱼籍的青年女工杜娟,请求引荐。杜娟愉快地答应了,并与我们一同赴汉,被聘为《莼川周报》编委。为办好报纸,我们多次往返“山上”“山下”,与杜娟等商量相关的细节。

      为保障报纸的稿源,我们多方接触文学爱好者,并借助团县委书记何光中的支持,与各区、镇、乡团委书记联系。由于我1984年被评为全县“优秀共青团员”,是团县委树立的典型,与许多包括同学在内的区、镇、乡团委书记熟识。想通过这种便利,建立覆盖全县的通讯员网络。

      蒲纺二中老师唐崇军,是我家族里的爷爷辈,当兵后转业北京,后想离家近些,便调到蒲纺。我以晚辈的身份,前去拜访。

      原车站区团委书记黄锦云,家住朱秋明家旁边面对隧道处,是我同事范敏军的同学;原荆泉镇团委书记吴鹏(后任宣传干事,已故),是我同事吴玉梅的弟弟;家住向阳坡的卢祥民,是我二中的同学,现为陆水湖办事处玄素洞村委会党支部书记;家住泉门的魏同庆,是我一中的同学,现为陆水湖办事处泉门社区居委会主任兼党支部书记。虽然他们不是蒲纺人,但都生活在蒲纺周边,是忠实的文学爱好者,我便一个个去拜访。得知我们要办报纸,他们均表示大力支持。黄锦云在湖北大学读书时就入了党,是重点培养的“第三梯队”干部,文字功底扎实,我也把她拉进了“编委”行列。

      我二中的同学高平,从县城调到工商银行蒲纺办事处工作后,我就想通过他的相关渠道,结交一些文朋诗友。恰好二中的几个同学,相约去他那里聚会。当时,办事处设在桃花坪,原在南航部队当兵的陈新华,也转到了蒲纺总厂消防队。那时,我们年轻,又都是单身汉,酒量大,饭量也大,居然把高平从食堂打的及在小煤油炉上烧的菜,全部干完了,还感觉意犹未尽。无奈,高平只好把开水瓶里的热水倒出来,放点油、盐、味精、酱油调合,美名曰:“神仙汤”。那每人喝一口“神仙汤”,再呡一口酒,不时大笑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6月8日,第二届赤壁诗会在蒲圻举行。作协湖北分会骆文主席与夫人王淑耘、曾卓、莎蕻田野、吴丈蜀等老前辈游览陆水湖后,游船在离原荆泉镇不远处靠岸,便进入蒲纺厂区参观。

      蒲纺曾经是大型军工企业,交由湖北省直管后,实行的是半军事化管理。每天,广播里的军号,都准时响彻在厂区每个角落。我虽多次到这里,却只能在生活区逛逛。尽管有同学、亲戚在这里上班,但他们的级别还达不到能带人进生产车间参观的程度。这回,沾省作协领导的光,才有机会一饱眼福。

      纺织车间内,整齐地摆放着一长溜开启的机器,一眼望不到边。戴着白帽、白口罩,穿着白围裙的年轻女工,在织机前来往穿梭。据陪同的蒲纺负责人介绍,姑娘们每天要在织机前穿行几十公里,接头、清洁、换纱……手脚并用,还要做到心明、眼亮、手快、脚勤、动作准确到位。每个女工,要看十几台织机,熟练的“技术能手”,甚至要看三十几台。看到这些心灵手巧的姑娘们如此辛苦,十分的钦佩,心里不免想:当个合格的工人,着实很不容易。

      在针织一厂参观时,我意外发现二中80届同学毕隆在跟拍。他当兵时,我们班大多数同学都到蒲圻兵站送别,从东航退伍后,就未曾见过。他告诉我,他现在蒲纺针织一厂宣传部工作,领导交代他要多拍一些照片,作为资料留底。

      1986年,我在作协湖北分会青年诗歌学会(又名“湖北省青年诗歌学会”,简称“青诗会”)工作时,曾随饶庆年老师去过蒲纺。饶庆年老师虽在武汉与一帮作家成立了青诗会,创办《诗中国》杂志,但他的组织关系还在全国公开发行的《蒲纺报》,许多诗歌爱好者仍将诗稿寄到那里。当时的青诗会,可谓全国最活跃的民间诗歌组织。其早期的工作人员,有后来进武汉大学作家班学习的利川郑世平(野夫)、蒲圻的胡兰芳、武汉铁机厂负责发行的吴宗清。我加盟的时候,有黄陂的张隽、红安的姚瓦、刚从工程兵部队退伍的叶文福老师学生黎冬明、沔阳(现仙桃)的白帆、通城的卢苇、蒲圻的张丽,以及在吴宗清、张隽、姚瓦离开青诗会后,我奉饶庆年老师之命到大冶金山店接到武汉的吴灯旺(田禾)。

      在《蒲纺报》,我见到过王建。那时,他叫王建渐,是报社的编辑,也是一名诗人。后查资料,知他最后当上了《蒲纺报》的总编,上世纪90年代初去广东闯荡至今。

1536158683751463.jpg      离开蒲圻到海南之前,我也去过蒲纺几次。二中文科快班的赵发光,在六米桥做鞋生意。在蒲圻纸厂工作的一中同学谈明清,家安在蒲纺。我认识较早的文学爱好者卢雪珍大姐,原在蒲圻市人民医院工作后调海南省人民医院,与卢祥民是邻居,家都住在向阳坡。雪珍姐的丈夫在海南当兵,曾托我买过家乡的烟送到向阳坡带回海南。我之所以去海南,也是因为她在那里,好有个照应。不过,那个时候的蒲纺,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许多工人陆续返回原籍。

      上世纪90年代中末期的经济转轨,让单个产业建立起来的庞大国有纺织联合体蒲纺,备受冲击,企业经济效益不断滑坡。2004年,在政府政策性破产的保护下,蒲纺轰然倒下,破产改制,在职的1.6万名工人一夜间下岗,由湖北省下放到赤壁市属地管理,成为正科级的蒲纺工业园,成为与由荆泉镇更名后的荆泉办事处、陆水湖办事处平级的单位。

       蒲纺改制后,厂区划分为桃花坪、六米桥和桂花树3个社区11个小区和38个居民小组,家庭9409户,户籍人口25678人。其中,桃花坪社区最大,面积约2平方公里,1.2万余居民;六米桥社区,面积1.2平方公里,8299名居民;桂花树社区,面积约0·9平方公里,7421名居民。

  随着“改制”,蒲纺被多家私企分割。部分职工风流云散,而相当一部分职工置换成了居民。许多的第二代“蒲纺人”,纷纷在网上撰文,表达对故园的深切怀念。我在《荆泉故里蒲纺家园》微信公众号里,看过王建写的《变作精神遗址的蒲纺》(上、下)《作为序号“二”的蒲纺》《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蒲纺》(上、中、下)《蒲纺非常道》(上、下)。他的这些文章,把蒲纺从成立到现在,写得十分详尽,并提出了一些合理化的建议。他对蒲纺情深意浓的追忆和悲情,着实令人动容。

1536158739124077.jpg  前两年,在海南省人劳厅工作的军转干部、湖北老乡王爱国,介绍我认识海南豪美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黄祖艳时,黄董一脸骄傲地说:“我们是正宗老乡,我原在蒲纺针织一厂工作。每到桂花盛开的八月,我们女工都会相约在桂花树下,亲近沁人心脾的桂花,感悟人生的真谛。”前几天,我从微信群得知,2018年8月中旬,蒲纺“二三四八展览馆”正式开馆,整个展馆的设计将复古工业和现代时尚融为一体。用实物、图片和文字,详尽地介绍蒲纺的前世和今生,辉煌与荣耀;陈列着蒲纺曾经的织布机,为一些重要历史事件织过的布,及当年工人们用过的手册、陶瓷水杯等。让怀旧的“蒲纺人”,有了回顾往昔,缅怀历史、寄托精神的园地。

      如今,赤壁市立足蒲纺依山傍水的生态环境,重新定位发展思路,整合现有资源,将其纳入城市规划,因地制宜打造成生态、宜居、兴业的都市文化工业园。但重振蒲纺雄风,建设新蒲纺,不是一句口号,也不在一朝一夕,有待科学论证、合理规划、政策倾斜,以及强有力的经济支持。

       蒲纺,这部用深厚多文化底蕴孕育的书,深沉、悲壮、激昂,永远铭刻在人们心中。永远,也读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