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魂（上）
师魂（上）
一，遥远山村
那真是个遥远又遥远的地方，从省城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坐了三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达乌吉密镇政府所在地乌吉密镇，又在马车的车厢板上颠簸了三个多小时，沿着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山路，爬上望儿山，翻过望儿山云雾缭绕的山头，再越过一条乌吉密河，才终于到达了乌吉密村。
据说望儿山之名的由来，是传说几百年以前，一位老妇人的独生儿子，出征多年未归，老娘每天站在山顶上的最高处，日夜向远方遥望，望眼欲穿地盼着儿子归来，后来老妇人便化做一块巨大的岩石，高高站立在山顶上。那块巨石，被人们叫做望儿石。这座山也因此而得名。
那时候我真弄不明白，我热恋着的女友艾若冰，为什么非要跑到这么个遥远的穷乡僻壤来支教？本来区教育局提供的几个支教地点，最远的地方，也都通火车或长途汽车，艾若冰却非要选择这么个偏远又偏远，在佛岭县地图上都难以找到的小山村来支教。连教育局的领导都感到奇怪和不可思议。艾若冰却说，那是当年她妈妈下乡巡诊过的地方，她要走一走她妈妈当年走过的山山岭岭，体会体会她妈妈那一代人当年下乡巡诊支农的感受。
我不知道她的这个理由是不是能够站得住脚，也不知道她妈妈当年怎么会跑到这么个荒山野岭来巡诊。她妈妈现在可是省立医院的副院长，大名鼎鼎的心血管专家。为了爱情，为了我钟爱的美女女友，我只能随她的意愿，同意和她一起来到这个遥远山村支教三个月。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在庆幸，我能够在众多——至少一百多个追求者之中，独领风骚，独占鳌头，最终抓得了艾若冰抛来的绣球，同时也获得了她妈妈的首肯，是多么样的幸运荣幸和难能可贵。要知道，在我们师范大学的女同学中，艾若冰是无可争议人所共认的校花，无与伦比独一无二的小美女，有小章子怡之称。也许更应该庆幸的是， 我们俩同时被区教育局的选聘人员看中，一起被招聘到区教育局所属的萧红中学。又正赶上省教育厅和团省委，共同下发了一个号召青年教师共青团员下乡支教的文件。其实在大四毕业实习的时候，艾若冰就曾跟我说过她想要去一个边远山村的学校去实习，只是毕业实习是学校统一安排，不可单独行动，她才没能实现似乎在她心中已经酝酿了很久的愿望。那时候我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想要去那么个遥远的山村小学。完全不知道那个令人无法想象的秘密。所以，这次的机会，她又怎么能放过？而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得到她的爱，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辞，又何惧下乡支教乎？城里生城里长，我也正好有机会到乡村去体验体验世外桃园的生活。
所以 ，尽管旅途劳顿，一进入到乌吉密的山山岭岭之中，真正是置身于原始森林般的密林中，望着蜿蜒小路两旁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听着枝头上各种鸟儿千奇百怪的鸣叫声，很是有些兴奋。看见半山坡上一片一片火红火红的花儿，真像是落到山坡上的一片片彩霞。车老板子说那叫达子香，也叫映山红。看见对面的山坡上一片一片的小黄花，开得鲜艳艳，水凌凌，车老板子说，那就是你们城里人爱吃的黄花菜。呀！竟有这么多的黄花菜！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峰峦叠嶂，一朵朵雪白的云彩挂在山尖尖上飘荡，雪白雪白的云彩，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红艳艳的晚霞，把天际印染成一片桔红色，一群又一群叽叽喳喳啁啾呜叫着的飞鸟们，又呼啦啦地向天边的云霞飞奔过去。车老板子就说，鸟儿们也要归巢了。
果然，到达乌吉密村的时候，晚霞快落尽了，一家家泥草屋的房顶上，缓缓升腾起一缕缕炊烟，弯弯绕绕地飘摇着，很快就被裹挟着一片片落叶的晚风吹散。落日的余辉撒落在乌吉密河波光鳞鳞的河面上，映衬着山峦的一重重倒影，能够让人想象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更令人称奇的是，乌吉密村村小学泥土地的操场上，齐刷刷地列队站立着几十名学生，黑黝黝红扑扑的小脸蛋，在晚霞和落日余辉的映照下，使得每一张脸上的惊奇和惊喜，更显得格外生动和亲切。
队伍旁边还有一支小乐队，三把小提琴，二把萨克斯，一面架子鼓，一色全是洋乐器。叫我更大为震惊。连省城里的中学，都不见得能有如此洋气的乐队呀。这令我不禁想起，艾若冰也是一位出色的小提琴手，这次下乡除了带几本书，就是她那把心爱的小提琴。
村支书和村主任，还有那位个个高高，深眼窝蓝眼珠的校长，也一字排开站在队伍前面，真有点像一个国家的领导人，站在机场上迎接外宾的架式和派头。
不知什么时候，乐队奏起了欢迎曲，学生们齐刷刷地喊起来了口号：欢迎！——欢迎！——欢迎新老师！
支书村长和校长，一一走上前来和我们俩紧紧握手。支书和村长的手，粗拉拉的像一把铁挫，手劲都很大，只轻轻一握，我就觉得手指尖被捏得有点疼。那位高个子校长的手倒是挺细软，长长细细的手指，很有点像女人的手，握起来也有点软绵绵的感觉。
此情此景，却使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荣誉感和自豪感。
学校的校舍，是一趟简陋的泥坯房，房顶上的红瓦却像是新铺上去的。村长告诉我们说，那是简一鸣校长来以后，自掏腰包，把草顶换成瓦顶的。要不然夏天漏雨，冬天漏风，一到下雨天课都没法上。
后来村长还告诉我说，这位叫简一鸣的校长，也是八个月以前自愿来支教的。是从省城里的一所音乐学院里来的。那时候，学校里也只有本村的几个男孩子来念书。一共也就十来个学生。是简校长到来以后，一家一户挨家动员，才把村里所有适龄的男孩女孩，全都拢络来了。简校长的名声传出去以后，乌吉密河对面两个村子的孩子们也都投奔简校长来了。学校的规模大了，名声也大了。村长说，简校长正在筹划跟希望工程请求，打算今年翻盖新校舍，把周围几个村子的孩子们都拢络过来，那些孩子们就不用翻山越岭地跑到乡上去念书了。所以说，你们两位老师的到来，真是及时雨，简校长可高兴啦。
其实所谓校长，整个学校也就他一个人，又是校长又是教员。简一鸣来以前，本村有一名初中毕业生，一直当着小学里唯一的一位老师。他因病去世以后，学校就没有老师了。乡上也派不来新老师，乌吉密村的几个男孩，就只好过到河对面的村小学去念书，女孩子们就都不上学了。是简校长来了以后，才把村小学又恢复起来的。
听了村长的这一番介绍，叫我本来就有点好奇的心，更加好奇。刚一看见这位文质彬彬的高个子男人，我便感到他这个人很有点奇特。高高的个子，白净净的脸，高高挺起的鼻梁，弯弯细长的眉毛下，深深陷进去的眼窝里，镶着一对奕奕闪光的蓝眼珠，而且当他那两只蓝眼珠，盯住你的时候，你会感觉他那两只瓦蓝瓦蓝眼珠里放出来的两道蓝光，竟会像两道耀眼的蓝色电火花在闪烁，如果他直直地盯住你，你会感觉那两道电火花般的蓝光，甚至于会穿透进你的心扉，叫你不能不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也许是他们这些搞音乐的人，身上都有一种不同凡响的独特气质，叫人不能不有一种奇特和惊异的感觉。怪不得他竟然能组织起那么一个与这个偏僻小山村极不协调的洋乐队。
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一位音乐学院的教师，从他的年龄看，至少也已过而立之年，我判断他应该是一名讲师或副教授，怎么会跑到这么个边远山村来支教？而且一般来说，支教都是由省教委组织的，人员大都是中小学教师，一般不包括大学里的教师。那么，这位简一鸣，又是怎么跑到这儿来支教的呢？为什么会跑到这个边远的小山村来支教呢？是学院是组织派他来的？我觉得不会。那就是他自己来的，凭个人的意志意愿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放弃学院的工作，放弃大城市的生活，甚至于可能放弃家庭（我觉得他应该是已经成家的人了），跑到这么个穷山沟来？他的工作单位他的学院会放他来吗？他的爱人他的家庭会同意他来吗？太有点叫人不可思议啦！
而且每一次望着他的身影，都禁不住叫我想起费翔的影子。高鼻梁，深眼窝，蓝眼珠，白皙的皮肤，难道这位简一鸣，也是个混血儿？是个欧亚的混血儿？
有了这种感觉以后，就越发叫我想探寻这位简一鸣简校长的秘密了。因为我固执地认为。这个人身上有那么多奇特的地方，一定藏有什么秘密。只是那时候我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气质独特，英俊帅气的高个子男人，是会被众多女人青睐和向往的，也会对艾若冰产生杀伤力的，对我是一个巨大的潜在威胁。
二，神秘男人
所以，几乎是从来到乌吉密村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揭开这个混血的英俊男人， 这位乌吉密村小学校长身上的秘密。我不知道艾若冰是怎么看的，反正我觉得这个长得有点像费翔的男人，做什么事情都很特别。比如我们到来以后，他就从后院那三间作为教师宿舍的房子里搬了出来。搬到村子南头一间独立的小屋，据说那间小屋是原先一个五保户老头住的小屋。老人去世以后就再没人住过。本来他是可以和我住在同一间宿舍里的。南边那一间是给艾若冰住的。北边这一间是可以我们两人同住的。可我们一来他就搬走了。我不知道他是喜欢独处，不喜欢和别人合住，还是其它什么别的原因。
又比如，他本来是教大学的教师，却对小学教学有着非同寻常相当深入的研究，使我们专门学教育学师范的，都有些汗颜。第一天给我和艾若冰开会，就大谈特谈当今小学教育的缺陷和蔽端，大谈特谈小学教育应该如何快乐化轻松化，于教于乐。紧接着就叫我俩听了他一堂课。这一堂课的确别开声面，跟传统的教学理念教学方法完全不一样，也跟我们在大学教育学里学的的理论完全不一样。更令我十分惊诧。何以一位搞音乐的大学老师，对小学教学有如此深刻的研究？艾若冰可能比我还惊诧，更夹杂着几分兴奋和崇拜。她用录音机把简一鸣的这堂课录了下来，晚上趴在被窝里整理出了一份文字材料，第二天一起床就叫我看。于是，我又被艾若冰的这篇文字所震惊了。同时也不能不叫我对简一鸣独创性的教学方法教学能力更为折服。我甚至于觉得艾若冰整理的这份课堂实录，可以作为一篇精彩的教学方法的论文发表出去。
上课：
简老师：同学门，昨天，我和你们村的会计吵架了！
众学生：（吃惊地）为什么？
简老师：我做了一道数学题，可是你们的村会计说我做得不非常正确，我就偏说我的对！于是我们就争吵起来了。现在请小朋友们给评评理。请看黑板。（板书：一 = 20）我的这道数学题对不对呀？
众学生：（异口同声）不对！（笑声）
简老师：啊？那谁能说说，为什么不对？
一学生：一很小，20很多。
一学生：因为一里面只有一个1，20里面有二十个1 ，所以一不能等于20。
简老师：哈，好像绕口令！能用上“因为、所以”讲明理由，不简单！
一学生：因为老师写的两个数字不一样，左边是语文的一，右边是数学的20，所以不对。
简老师：你发现了左边是汉字的一，右边是阿拉伯数字的20。好厉害的小朋友！（笑声）
简老师：大家都认为老师写的是错误的。难道就没有一个同学认为是对的吗?（几个同学举手又放下）
简老师：有几个同学拿不定主意。这样吧，请大家现在开始读课文，多读几遍，我相信一定会有很多小朋友认为“一等于20”是正确的！不过，大家读书的时候，老师要看谁读书的姿势最端正，要听谁读书的声音最甜美！开始读书吧！（学生自由读书，教师巡视辅导）
简老师：好了，大家都读完两遍了，有的同学读完三遍了。现在，认为一等于20的同学请举手。（绝大多数学生举手）这么多同学举手啊！看来小朋友们很会读书，很会动脑筋！那现在谁能告诉大家，这里的“一”指的是什么？（学生纷纷举手）
简老师：来，一起说——
众学生：一分钟！
简老师：哎呀，真聪明！（板书：分钟）这个20就是——
众学生：（整齐响亮地）20分钟！
简老师：（板书“分钟”，构成：一分钟=20分钟）非常正确，就是20分钟。请注意老师写字，希望大家和老师一起写。（老师在“一分钟”上面板书“多睡”，学生跟着写。）老师在一分钟上面写了多睡两个字，想想看，“20分钟”的上面应该写什么字呢?
众学生：迟到。
简老师：对！来，小朋友们，请拿起笔和老师一起写这个词语。注意，写“迟”字的时候，要先写里面的“尺”字，再写外面的走字儿。（板书：迟到；学生一起书写。巡视中发现“尺”字捺变为点的问题并及时纠正。）构成如下板书： （多睡） （迟到）一分钟 = 20分钟
简老师：刚才还有几位小朋友没有举手，现在，认为我这个数学题对的举手？（还有一个学生没举手）请问你为什么不同意？
一学生：在语文课里，一等于20是对的；要是在数学课上一等于20就是不对的。
简老师：哈哈哈，你真不简单！你说得对。在语文课上，如果没有“多睡、迟到、分钟”这些条件，也是不对的。现在，加上这些条件，你觉得对吗?
一学生：对了。
简老师：其实，这里的等于，就是引起、就是导致的意思。铁蛋多睡了一分钟，导致他迟到了20分钟。聪明的小朋友现在一定能说出来为什么“一 = 20”了。抱歉，应该说，在这一课里，为什么一等于20了。
众学生：铁蛋早上多睡了一分钟，上学的时候（老师插话“上学路上”），上学路上，遇到下雨躲雨浪费了时间，（老师插话：请把“浪费”换成“耽误”）遇到下雨躲雨耽误了时间，遇到刮大风又耽误了时间……
简老师：注意，是大雨夹着大风。
一学生：是大雨夹着大风又耽误了时间，只能停停走走地走到学校，就迟到了20分钟。
简老师：说得多好啊！不但非常简单地说出了铁蛋多睡了一分钟，结果迟到了20分钟的事情，而且还说出了铁蛋上学路上遇上的两种天气情况。
简老师：好样的！现在请大家读课文第二段。（学生自由读课文）
简老师：小朋友们不但读书的声音很甜美，而且读书的姿势很端正啊！老师为你们高兴！来，咱们一起读一遍！（师生齐读课文）
简老师：谁能单独读一读让大家听听？
一学生站起朗读课文，
简老师：读得不错，就两个字没读准！可以得A！谁敢和他比一比？
又一学生站起朗读课文。
简老师：请停一下。这个字念de。“很快地（de）”，跟老师读。
学生：很快地（de）。
简老师：非常正确，真好！大家跟着我一起读：很快地（de）。
众学生：（齐）很快地（de）。
简老师：请你接着读。（学生很流利地读完课文）
老师：她只错了一个字。可以得“A＋”。
学生纷纷举手要求读书，老师请一位女学生朗读，读得很流利也很有感情。
简老师：不但流利，还很有感情！A++! （掌声、笑声） 要是那个“早”字不读成翘舌音就可以得“A＋＋＋”！（笑声）来，跟老师读。（连续纠正了三遍，学生终于把早字读正确了，赢得热烈的掌声）
简老师：谁觉得自己能得A 三个＋？！（学生纷纷举手：“我能我能”）好啊！凡是有自信的同学都可以站起来读，看看你们这么多人能不能超过她！
众学生：能！（朗读课文）
简老师：老师很想给大家得“A 三个＋”，但是只能给你们得“A 两个＋”。
众学生（齐）：为什么？
简老师：大家读书的时候，声音整齐又响亮，没有任何错误。可是……请大家看看这一句：“他叹了口气，说……”一般人叹气的时候啊，心情都不太好，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不可能十分响亮的。
众学生：啊，知道了！
简老师：好，请你读！请注意，就从“他叹了口气……”开始读。
一学生：声情并茂地朗读。
简老师：哇，你读得已经超过 “A＋＋＋”的标准，那就是“A☆”！（板书：A☆。学生惊叹不已）了不起！声音压低了，速度放慢了。谁还能得“A☆”？（学生纷纷要求朗读）好啊，都想读。想读的就站起来，想读就读！（十几个学生站起来读书）
简老师：啊，都可以得“A☆”了！老师相信，大家可以读得更好，可以得“A☆☆”！都能得“A☆☆”呢?
一学生：应该再读得轻一点、慢一点、伤心一点。
简老师：嗬，你对课文中的铁蛋同学是琢磨透了！那你来个伤心一点的！
一学生：“他叹了口气，说：‘唉——要是早一分钟就好了。’”
简老师：哇！她朗读得真好！
一生：她读错了，多了一个字。
简老师：多了哪一个字？
一学生：多了一个“唉——”。
简老师：好样的，小耳朵真灵！不过，告诉你，她在这里多了一个字，不但不算错，而且要表扬！她这是创造性地朗读！这也是她能得“A双星”的“绝招” ！不信你们也加一个“唉”字试试。
众学生：（纷纷在下面“唉”个不停，引起不断的笑声）
简老师：哈，见到了“绝招”都想用一用。不过，有些同学叹的气不大好。为什么呢?因为叹气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想一想，谁伤心叹气的时候笑眯眯的？（模拟笑眯眯的“唉——”）（笑声）来，大家一起叹叹气我看看。
众学生：（一起叹气）唉——（满脸稚气的凝重让人忍俊不禁）
简老师：哈，听到你们的叹气声，再看看你们显得特别伤心的表情，此时，我觉得你们一个个都是铁蛋，正在那里叹气呢：“唉——要是早几分钟就好了！”来，用用这个绝招，看看能不能读出“A双星”的水平！大家都想读？那好，咱们就一起读！我相信全班同学都能得到“A双星”！
众学生：（全班齐读，声情并茂。老师带头鼓掌，掌声四起。
简老师：哈哈，自己给自己掌声，好热烈啊！该热烈一点，因为你们读得太好了，应该得到热烈的掌声！来，再来一次掌声！（热烈的鼓掌和欢笑声）
简老师：大家这么快就把课文读得正确流利有感情了，真是不简单！课文读好了，我想，课文中的字词嘛，对于在座的几十位聪明的小朋友来说，就是小儿科了！（笑声）
简老师：笑？不相信？
众学生：相——信！
简老师：好嘞！请看，这些就是本课的生字词！（在黑板写出：丁零零 闹钟 叹气 哈欠 决定 迟到 后悔）读读看。（接下来是自由读、请学学生朗读、齐读。
简老师：果然是“小儿科”！下面咱们做个游戏，喜欢做游戏吗?
众学生：喜欢！
简老师：请拿出自己做的生字卡片（学生课前都做了生字卡），一张一张地读，读完后就摆在课桌上。看谁读得准，摆得快！
简老师：啊，都这样快！下面游戏开始！请根据老师的提示从卡片中找到一个字或者一个词！
简老师：（出示闹钟图片）请问，它的名字在哪里？
众学生：纷纷举起“闹钟”二字并大声诵读。
简老师：哈，真快！再来。请看老师的样子找到一个字。（学铁蛋后悔的样子——低着头）
众学生：（纷纷举起“悔”字并大声诵读。）
简老师：组个词。
众学生：后悔、后悔、后悔……
简老师：好啦好啦好啦，说两遍就可以啦！（笑声）请大家再听听老师发出的声音！唉——
众学生：（纷纷举起“叹”字并大声诵读）叹气、叹气。
简老师：哈，这次好！只读了两遍！（笑声）注意了，这次是我出字卡，请你们做动作啦！（出 示“哈欠” ）谁来打个哈欠？
众学生：（多数学生都在打喷嚏，“阿嚏”不断，笑声不断）
简老师：哎呀，大家都没有感冒，干吗总是“阿嚏”呀？（笑声）注意哦，“阿嚏”说 明你可能感冒了；而哈欠是困了想睡觉或者刚刚睡醒时才打的，不一定感冒！来，请大家看看“语文班长”是怎么样打哈欠的。（请学生上台表演打哈欠）
简老师：人家李涵淑打的这才叫哈欠。来，大家再打个哈欠我看看。（全班一片哈欠声、笑声）
简老师：孩子们，我看到有的同学是真的在打哈欠了！不好意思，咱们光顾着游戏了，下课的铃声已经“丁零零”地响过了。
学生：骗人！（笑声）
简老师：哈哈，没有啊！呶，看看墙上的挂钟就知道了！老师耽误大家休息了，抱歉哦！
众学生：没关系！我们不休息！
简老师：那总要去一下厕所吧？
众学生：不——去！（笑声）
简老师：你们的热情让我感动，但是，休息一下还是非常必要的！看看，小狗狗都休息了。在黑板画出一只睡觉的小狗。打开录放机，《莫扎特摇篮曲》轻轻响起，学生都笑眯眯地趴在课桌上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