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李白《早发白帝城》)

    说到猿会有奇异的感觉,因为世界上只有猿是和我们最相近的,不论怎么说,我们人就是猿的一种,所以英国科学家德斯蒙德·莫利斯写了一本书,就叫《裸猿》,是一本探讨人类行为的科学著作,是我很喜欢一本书,他把人当世界上一种动物一样去从观察,得出不同凡响的结论,我赞成。

    猿就是猿,但我们会把猿称为猴,或猿猴,猿和猴其实不是一种动物,主要区别看尾巴,猿没有,猴有,并不是所有猿都进化为人,但猿怎么说也是我们的 “叔伯”亲戚。

    很奇怪的是,历史上关于猿的说辞总是和“啼”“悲”“愁”关联。李白的“两岸猿声”已经首先“啼不住”了,再举几个例子。

    唐白居易《琵琶行》:“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唐杜甫《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

    宋朱熹《送籍溪胡丈赴馆供职》:“猿悲鹤怨因何事?只恐先生袖手归。”

    李白在《蜀道难》里再次提到猿,这次不“啼”而是“愁”:“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我总怀疑猿之所以不“悲”则“啼”,一定是因为没有进化为人吧?

    不知《诗经》时代的猿也是这样的难过吗?

    《小雅 角弓》提到猿,那时叫“猱(nao)”

    毋教猱升木,如涂涂附。君子有徽猷,小人与属。(节录)

    大意:不用教猿猴爬树,就像在泥上粘泥一样容易。君子有自己的规划,百姓自然就相随。

    这是一篇劝导天子不要亲近小人的诗。此一节就是告诉他,如何引导百姓,如何和百姓相处。很简单,你只要自己有主张,百姓就会跟你走,“上行下效”而已,就像猿猴爬树那么简单。

   我的心落下来,在猿千年的“悲啼”中,不免悲凉,而此时,猿就是猿猴,善于攀爬而已,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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